“嗨,就这事啊。”季灵铃相当爽快地从包里把一个小瓷瓶塞到了季逢春手里:“拿着吧,逢春哥你不用还我了。” “这活血丹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了,类似的丹,我爹给我吃过好多了。这种丹不能长期吃,短期内也只能一天吃一颗,吃多了会中丹毒的。” “我知道了。”季逢春接过还有些温热的瓷瓶,脸上的笑意也灿烂了些:“如果你不需要丹药的话,那我明天再送你几张符箓。就之前那个护身符怎么样?” 季灵铃愣了一下:“护身符,是你昨天给我贴的那个符?那是你自己制的符?” “是啊。” “我以为...我以为那是你买的,所以你现在会制作两种符箓了?” “额,怎么说呢。”季逢春挠了挠头,实话实话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会画三种符了。” 季灵铃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以前别人夸我是天才的时候,我是不相信有天才这么一回事的。但现在.......我真是不得不信了。” “我只是比较勤奋罢了。”季逢春笑着摇摇头:“话说奔雷符你制成功了吗?” 季灵铃摇摇头:“我都没来得及研究呢,我最近一直在试着画【回春符】,我感觉已经摸到些门道了。” “你加油,过两天我再和你分享画符经验。”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是走到了齐云楼门口。 今日的齐云楼,比往日热闹许多。有很多生面孔在楼外徘徊,一条长长的红毯,从楼外铺到了齐云楼窄小的正门口。 季逢春眼瞳一缩:“这是...有人登闻道台了。” “嗯,应该是其他围楼里的人,来齐云楼借闻道台了。”季灵铃点点头。 云水县围楼众多,却不是每栋围楼都有闻道台的。没有闻道台的地方,便只能来外头借。县里民风淳朴,有人欲借闻道台一用,也没谁会拒绝。 季灵铃如同花蝴蝶一样飞了出去,打探到消息后,又跑了回来:“是镇远楼的叶家阿公闻道了。清早登的闻道台,据说闻的是武道,再具体的就不知了。” 她踏进门里,摆摆手说道:“好了,我得先回去和老妈说下情况了,我怕她担心死,明天见啦。” “嗯,明天见。” ...... 围楼的廊道上挤满了凑热闹的人,季逢春也忍不住趴在栏杆上瞅了眼,因为下方的吵闹实在有些非比寻常。 围楼的结构天然容易聚拢声音,所以他一下就听出来了,闻道台处似乎是发生了争执。 “......凭什么我儿子不能承老爷子的道?” “......你儿子是我们叶家的种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儿子出生前那几年,你在闽江城里讨客兄......” “你血!口!喷!人!” 这几个字响彻云寰,在围楼的每一条廊道间奔走不休,欢快地将震荡的音波传到每一个围观群众竖起的耳朵中,让他们脸上荡开了一个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讨客兄便是土语里找姘夫的意思,再讲直白点,搞外遇。 听到这三个字,季逢春大致便能猜到下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兴致缺缺地离开栏杆,走向了家的方向。 家门口,奶奶也坐在矮凳上,一边拿剪子剪着红纸,一边听着外头的情况。 “奶奶,我回来了。” 奶奶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春儿!你可吓死奶奶了。” 她将剪子和纸放在凳上,起身拍了拍他:“哎呦,你昨天没回来,我还以为咋了呢,真是,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路上遇到些事,所以我们在闽江城耽搁了一夜。”季逢春笑了笑,没有细说,“昨天我趁机去找玉火了,他带我在闽江城转了转。” “是吗,闽江城好玩吧?”奶奶将整个凳子搬回了屋里,“晚上想吃什么?” “挺好玩的,都行。奶奶我想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 “额......”季逢春看着奶奶望来的眼睛,有些不知怎么开口,“我在闽江城里得了个东西,晚点给你看一下。” 说完后,他便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 他欲传道给奶奶,但又不能直接说,否则奶奶肯定要问个半天。最好是找个合适的物品,伪装成什么奇物。 季逢春记得从说书先生那边听说,是有奇物能让人获得传承的。 找了半天,他还是坐到桌台前,拿着一本找出来的破书,在上面细细画了起来。 “《裁天宝录》,这名字好像不错,呵呵。” 他傻笑着绘了一个封面后,随意撕了几张内部的书页,又寻了一空白角落,在其上绘出了一个衔着嫩芽的兔子纹样。 离他上次闻道已经有些时日了,但和剪纸传承相关的画面,却还是清晰地印在脑子里,只需要稍加回忆便能浮现到眼前。 季逢春花了些时间,将这些画面全绘到了册子上,将书册重新系在一起后,又拿蜡烛稍稍烧了几下书,算是做个旧。 他自我欣赏了下:“还行,凑合凑合还是能骗过去的吧。” 准备完成后,他拿出从季灵铃那边要来的【活血丹】,照例数了一下。瓶子里只有5颗丹药,陆昊稍微有点抠门。 他倒了一颗丹药到嘴里后,便盘腿坐到了床上。 这颗活血丹外层稍硬,内里柔软,带着很浓郁的草本气息。说不上是臭还是香,总之有些怪怪的。季逢春随便嚼了两下,便将其咽了下去,同时运转起了润水决。 他早上出发前已经运转过一次润水决了,看看这次嗑丹能不能让润水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