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彧正垂眸帮她处理小腿上的淤痕。
“你不要对孟导做什么。”
沈知意想起他在明華打人时的狠劲儿,觉得孟导肯定挨不过他一拳,就算不动粗,只要他想,孟导恐怕拍完这部戏就要提前退休。
放轻了给她涂药的动作,裴彧没抬眼,“嗯”了声。
“不做什么。”
发再大的火,也知道她忌讳什么。
安静了会儿,沈知意揪着被角,轻声说,“谢谢你。”
裴彧抬起眸子,“谢我什么?”
不去看他,沈知意把下巴垫在膝盖上,看他被药膏染色的指尖,“所有。”
半夜赶来看她,又一直陪她到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她感谢。
“知知,”裴彧有些不知如何开这个头,斟酌几次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我们——”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