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赫尔辛基的机场降落。
即使是私人飞机, 十几小时的航程依旧让宋时晚感到筋疲尽,仿佛整骨架都要散架了。
她坐飞机上,思考着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如此“自虐”, 将自己困这密闭的牢笼中十几小时,为看一看世界尽头的极光。
然而当舷窗外掠过一望际的雪山时,心尖的疲惫与烦躁一瞬间消失殆尽。
们抵达时不过下午三点多钟,机场外却是一片漆黑。
这里的天气远比平城要冷上许多, 和气候温润的苏镇相比, 是恶劣的冷冽。
宋时晚穿着厚重的羽绒服, 帽子、围巾、手套,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乍看上去,像全副武装的小粽子。
但她这副装扮这里不显眼,毕竟往的旅客皆是全副武装, 像是数鼓囊囊的小粽子穿梭风雪间。
尤其是刚刚过去一队不知是什么团队的人,一水儿的绿色羽绒服, 像了。
宋时晚看得趣,不由笑出声。
“傻笑什么呢。”低沉的嗓音头顶响起, 随之冰凉的手指落她的鼻尖, 轻轻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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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屿辞伸手将她挂脖间松松垮垮的围巾系紧了些, 淡声道:“别冻着。”
宋时晚扬眸望道:“还说我,你手那么凉。”
见惯了宋时晚长裙旗袍的窈窕模,即使平城的冬天,她也愿选择修身的大衣御寒, 此时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露出一张白净的脸颊,模着实爱。
不禁扬起唇, 趁她不注意,低头亲了她一下。
宋时晚突如其的吻惹得脸颊一红。
虽然两人结婚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每次与亲昵时,她都会初恋般的怦然心动。
她嗔怪地瞪一眼,用戴着羊毛手套的手握住的手,揣进羽绒服兜中。
这次的蜜月旅行宋时晚一要求,她希望所事都由薄屿辞亲自安排。既然是属于们两人的蜜月,理应由们两人计划。
薄屿辞欣然应下。
实际上,从小到大都是事巨细别人安排妥当,人伺候的命,能让甘愿纡尊降贵亲自安排一切的人,大概宋时晚一人。
不过答应得快,中间的过程却没那么顺利。
旅行计划还好,宋时晚要将自己想去的地方悉数告诉,安排一条合理的线路即。但中间办签证、订酒店、规划出行交通等等一系列琐碎的事情着实令人头疼。
之前的各类出行都人安排,坐哪趟飞机,住哪家酒店,甚至就餐什么人习惯,都会事巨细提前帮安排妥当。
那会儿没觉得什么,心安理得享受一切,这次全部由规划安排,才意识到里面多琐碎的事情需要注意,平时自以为的“小要求”,到底要花费多心思经过多沟通才能安排妥当。
就连第二天上班,蒋珊汇报出差行程安排,对蒋珊的态度都客气了不。
蒋珊一脸“自家板是不是什么玩意儿下降头”的疑惑表情,得知前因后后,她心中暗自给宋时晚点了赞,不由感慨然是一物降一物。
原本工作虐得快要emo的心情瞬间好转,离开前,她还好心薄屿辞传授了平时预定机酒的经验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不过就算计划准备万全,还是会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小状况发生。比如飞机提前抵达,接机的车又晚到了些时候。
旅行还未开始就如此不顺,薄屿辞微微些不悦。
这是和宋时晚的蜜月旅行,意义非凡,又都是全权安排,不想任何意外让宋时晚不开心。
宋时晚却没任何的不开心,反倒是难得见手足措的模,莫名觉得爱极了。
从机场出时,天色已然黑暗浸透。街道还残留着几许圣诞节的装饰。闪烁的彩灯勾勒出篱笆与一桩桩彩色小房子的轮廓,厚重的积雪压孟莎式房顶上,像是童话书里的场景。
终于抵达酒店。一切收拾妥当,宋时晚肚子些饿,便叫薄屿辞带自己出门觅食。
此时的街道行人很,大部分商店也准备打烊关门,整座城市仿佛早已进入深夜。
宋时晚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连六点钟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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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国内,这时间点大家都没下班呢。
两人随便逛了逛街上还营业的商店。
宋时晚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