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辞淡声对她道“坐吧。” 宋时晚只好听话地应下。 薄屿辞给她介绍“这两位是大成集团的冯总和云杉集团的赵总。” 宋时晚简单和两人打了招呼,两人殷切地向她做了自我介绍。 从两人话里行间大致听出来,他们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冯大成是苏镇当地的企业家,许多镇上的大工程都是他的公司承包的,而赵瑞祥的云杉集团主营服装行业,苏市本地最有名的服装品牌就是旗下产业。 两人做完自我介绍,冯大成随口问了句“夫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宋时晚和薄屿辞结婚后,经常陪他参加商业应酬。 但很多时候都是单纯以妻子身份陪同,薄屿辞清楚她不喜欢这种应酬,不会让她涉及太多。 宋时晚顶多记个人名下回见面好打招呼,绝不会和对方过多交谈,更不会参与他们工作上的话题。 就算有人询问她的工作,她也只会简单回一句“做刺绣的”,并不会和对方聊太多工作上的事。 但这回,她还没开口,薄屿辞便抢先替她答道“我太太家里是开绣店的。商业街上那家四心绣坊,不知道赵总和冯总听过没有。” 赵瑞祥虽在市里做生意,却是苏镇本地人。 他摸摸下巴做思考状,不由感慨“哎呀,这家店很早就有了吧我小时候就听家里人提起过,在镇上很出名。听说几代人一直开到现在,真的令人佩服。” 一旁的冯大成没说话,尴尬地游移开视线。 他自然也知道这家绣店。当初他不知被叶如真灌了什么药,被勾去魂魄。她叫他帮忙搞垮竞争对手,冯大成便应下了。 他自觉在苏镇有权有势,搞一家小小绣店不足为惧,便帮了她这个忙。 不过后来听说有人帮绣店老板解决了问题,叶如真也没再提这事,冯大成就把这事忘了。 不成想,原来当初帮宋时晚的人,是眼前这位薄总。 冯大成虽然在苏镇可以算得上是呼风唤雨,有头有脸,但他清楚自己公司的体量和薄家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最近项目资金短缺,若不是薄屿辞随手帮了他一把,估计他这会儿还在焦头烂额。 注意到薄屿辞清淡的目光渡到他脸上,冯大成八面玲珑,脸上立马挂上谄媚的笑“自然是听说过夫人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和我说。我冯大成在这里也算认识些人,好办事。” 薄屿辞将宋时晚揽进怀中,面上虽笑,落在冯大成眼中却意味深长“冯总客气了。我太太不喜劳烦别人,连我都不让插手她店里的事,哪儿敢给冯总添麻烦。” 冯大成讪讪笑了笑。 “不过”薄屿辞话锋一转,目光也变得凌厉几分。 薄屿辞今日特意宴请众人,又将宋时晚叫了过来,自然不是来和冯大成说“不会麻烦他”的。 冯大成心下明了,自然知道薄屿辞的后半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薄屿辞慢条斯理道“不过,前段时间总有人三番两次在我太太店里惹事,我不常在这边,也担心她的安全。既然冯总这边认识的人比较多,还要请您帮忙多关照关照了。” 冯大成汗涔涔的,哈哈大笑两声掩饰心虚“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薄总你放心,夫人店里的事就是我冯某的事,我一定上心” 薄屿辞虽没点透,但冯大成还是心有余悸。 当初他帮叶如真的事多半薄屿辞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今天薄屿辞不论出何原因都已经给他留了面子,如果自己再没眼力见,别说赞助了,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都不一定了。 一旁的赵瑞祥也立马跟着道“没想到薄太太竟然是镇上最有名那家绣店的老板娘。正巧我们公司合作的绣坊合同要到期了,我一直对那家不太满意,不知道薄太太有没有意向合作” 听他这么说,旁边几家服装公司的老板也凑了过来,和宋时晚套近乎。 宋时晚望向薄屿辞,薄屿辞目光很淡,没什么表情。 似乎是在告诉她,想怎么做,怎么回答,在她,不在自己。 虽然两人之前说好,不让他插手自己和叶如真的事,但如果真让他完全坐视不理,薄屿辞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他能帮宋时晚做的,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帮她和这些能帮到她的当地企业更快搭建起桥梁,省去中间接触和沟通的麻烦。 但之后她想怎么运用这些人脉,都在她自己,他并不会参与。 他既用力所能及的方式帮了她,又不会过于逾越,让她有心理负担。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