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一改,一切都变味了。 宋时晚用钥匙打开紧锁的大门,示意薄屿辞进来。 虽然房子冷清破旧,但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打扫得十分干净。 搬到平城的这几个月里,宋时晚偶尔不忙的时候会回苏镇呆一两天,看看家里的店,在这里住一住,所以家里东西备得很齐全,随时可以住人。 薄屿辞在苏镇居住时,常来这里做客。他对这里也十分熟悉。 他随宋时晚进了屋,便叫宋时晚先去休息,等做好饭再叫她。 宋时晚虽然有些累了,但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薄屿辞离开自己的视线。 她和薄屿辞一起去了厨房,薄屿辞拿她没办法,只好叫她在旁边乖乖呆着,没让她上手。 时间太晚,实在来不及准备太复杂的菜系,薄屿辞只煮了两碗面。 两碗清汤面上桌,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 宋时晚确实饿了,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慢点。”薄屿辞好笑地抽了张纸巾递给她,“今天随便吃点儿,明天再给你做其他的。” 宋时晚囫囵地吞下面条,问他“明天你也在这里吗” “嗯,”薄屿辞颔首,“说好陪你的。” 不知是不是被面汤的热气熏的,宋时晚脸颊红扑扑的。她埋下头,默不作声继续吃面。 隔了会儿,她见薄屿辞一直望着自己,嗫嚅地问“你为什么不吃” “不饿。你吃饱了就好。”他一手支颐,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好似只要不注意,她便会消失似的。 宋时晚好笑地将另一碗面推到薄屿辞跟前“一碗面而已,搞得好像我家揭不开锅似的。” 薄屿辞笑了笑,拾起桌上的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吃过晚饭,薄屿辞去厨房收拾,宋时晚简单整理了下床铺。 家里只有两间卧室,一间是阿婆生前居住的,另一间是宋时晚的屋子。 薄屿辞不愿住阿婆那屋,又不愿找旅馆住,偏要和她住一个房间。 宋时晚没办法,只得无奈答应。 她倒不是不想和薄屿辞住一起,只是她那房间不大,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装修过,还是小时候的模样,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 她身材娇小,那张双人床足够她休息。但薄屿辞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非要和她挤一张单人床,那张床明显狭小局促了许多。 可薄屿辞不管这些,偏要和她挤一张床。 宋时晚也就没拒绝。 毕竟她也想和他一起睡。 夜凉如水,月色顺着窗帘的罅隙溜进屋内。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进了卧室,关上灯。 黑暗中,宋时晚蜷在薄屿辞的怀中,忍不住地笑。 薄屿辞抱着她,指尖有一搭无一搭摩挲着她的发丝。听见她闷闷的笑意,他无奈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宋时晚揶揄道,“床还没有你人高。” “确实。这里该换床了。” 宋时晚抬起头望他,一双漂亮的眸子被月光照得亮盈盈的。 她嗔怪道“让你出去住你又不愿意,还怪我的床小。” “不然”薄屿辞轻挑眉梢,“难道要怪我长得高么” 薄屿辞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有几缕毛茸茸的碎发蹭着他的脸颊痒痒的。 良久,他沉声道“嫣嫣,早上知道你去找薄清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宋时晚眨眨眼,不由漾开笑意。 她轻声道“昨晚不是答应过你,不会离开的。” “对不起,”薄屿辞轻声向她道歉,“我昨晚喝了太多酒,如果说了很难听的话,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伤害你。” 宋时晚顿了顿,弯起眸问他“你昨晚说过什么,不记得了么” “嗯。”薄屿辞轻声应道。 宋时晚又止不住地笑。 明明自己在很认真跟她道歉,她居然笑成这样。 薄屿辞轻轻捏了下她腰上的软肉,无奈道“又笑。” “唔。”宋时晚敏感地往旁边躲了躲,她嗔怪地瞪他一眼,终于努力憋住笑意。 顿了顿,宋时晚伸手环住他的背,又往他怀里凑了些许。 她故意逗弄他“你昨晚没有说难听的话,你只是和我说,我是你全世界最最最最最喜欢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