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蒋晓兰也是主,往上还有叔伯兄嫂,怎么也轮不到宋时晚来挑选座位。 薄家讲究礼数教养,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薄屿辞带一个没有礼教的女人回家的。 孟向卉摆明了是想让宋时晚当众出丑,让其他人数落她的不是。 然而宋时晚并未如她意。 她挽着薄屿辞的胳膊,朝孟向卉笑道“二婶婶,你说笑了。我是阿辞的妻子,不是外人,自然也没有选座的道理。蒋奶奶先落座才是。” 宋时晚虽是第一次来薄家,但对薄家的礼节,尤其是餐桌礼仪十分熟悉。 薄家的餐桌礼节大多是徐岚规定的,繁文缛节太多,平常人很难适应。但宋时晚小时候常去徐岚家里吃饭,虽然她一开始也很讨厌这些礼节,但无奈阿婆和徐岚关系好,总要带她过去,渐渐的,她也就习惯了这一套。 孟向卉想在这件事上看她笑话,还真无法如愿。 继续说下去倒显得孟向卉不懂礼节了,孟向卉笑了笑,没再应声。 宋时晚随着薄屿辞一并落座,丝毫没有对繁多的规矩感到惊讶和不适应,反倒处理得恰到好处,没有任何露怯惹人笑话的地方。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就连往日最讲究规矩礼仪的唐静芙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更别提看宋时晚不顺眼的孟向卉了。 没看到宋时晚的笑话,孟向卉多少有些不爽。 她笑眯眯地问宋时晚“宋小姐,你是哪里人呀” 宋时晚回“我是苏镇人。” “苏镇啊。”孟向卉故作一副思索的模样,不屑地勾了下嘴角,“听说风景还不错,不过太远了,我还没去过呢。” 宋时晚笑了笑,没应声。 薄屿辞给宋时晚夹了块她喜欢吃的莲藕丸子,漫不经心对孟向卉道“时晚就住在奶奶家旁边,奶奶经常去她家做客。” 薄屿辞口中的“奶奶”指的是薄家大奶奶徐岚。虽然她和薄明丞已经离婚了,但是在薄家中的位置一直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就连薄明丞的现任妻子蒋晓兰,都要敬她几分。 见他将徐岚搬了出来,孟向卉唇边的笑意凝固。她讪讪道“哎哟,原来是这样啊。那宋小姐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应该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吧” 宋时晚抿了下唇。 她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书香门第出身。她父母在她出生后不久便意外去世,家里只有阿婆一人将她独自抚养长大。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宋时晚从不觉得是件多么羞于启齿的事。她和阿婆相依为命,自力更生,阿婆又与人为善,她家与邻里的关系一直很好。 她一直很满足自己的生活,也觉得很幸福。 可似乎在这些人眼里,她的出身并不好。 默了片刻,宋时晚望向孟向卉,很认真对她道“我父母走得早,是阿婆带大我的。我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只是普通家庭,阿婆有家绣店,她去世后绣店一直是我在经营。” “哦,这样啊。”孟向卉不掩神色中的鄙夷,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宋小姐是什么名门出身,原来家里只是开绣店的呀。” 宋时晚向来温和的目光蓦然凛了几分。 她其实并不在乎薄家人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这不代表她好欺负,也不代表孟向卉可以随意评判阿婆毕生心血。 宋时晚眨了眨眼睛,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温煦的笑意“开绣店有什么不好吗我听说蒋阿婆认识阿爹前也是自己开了家花店,自力更生自给自足,难道不应受人尊敬么” 听她说完,蒋晓兰脸上一凛,孟向卉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堪。 蒋晓兰也不是什么所谓的“名门”出身,早些年用自己的积蓄在富人区开了家花店,认识了些富家小姐。后来和朋友参加一场慈善舞会,凭借婀娜的舞姿和年轻美貌吸引了比自己年长许多的薄明丞,这才嫁进了薄家。 如果孟向卉嫌弃宋时晚的工作,就是嫌弃蒋晓兰。 哪里有儿媳嫌弃婆婆的道理 “我不是那个意思”孟向卉恹恹闭上嘴。 “扑哧”一声,一旁的薄屿宸忍不住笑出声。 旁边几个小辈本是心照不宣地默默看戏,见薄屿宸如此不顾忌地笑出声,不免埋怨地望他一眼。 孟向卉脸色更难看了,想和薄屿宸理论,却被薄屿宸先发制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嫂,你刚刚讲那个笑话也太好笑了。没忍住,真没忍住。” 坐在他旁边被莫名当枪使的乔语姗“” 她嗔怪地瞪了薄屿宸一眼,却没戳穿他的谎话。 孟向卉一口气堵在胸口,想朝他发作也不是,不发作自己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