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全盘古都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工作号24小时不离线的徐队居然离线了,而且在名字后面备注了状态,备注内容是:孵蛋中,勿扰。
一时间,盘古上下震惊,各种猜测满天飞。研发部甚至当场疯狂,为了徐旦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大吵一下午,最后一蜂窝涌到二仓打听真相。
可惜,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当事人已经不知去向,一次性请完了所有年假,手机关机,邮箱离线,一幅天塌下来也不管的架势。
而徐队本人,正悠闲开启假日生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研发部引发了多大风波。
傍晚,万事不管的他从超市里出来,提了两大袋子菜和生活用品,哪里也没去,只是开车回了家。
打扫卫生,洗澡,换被子,做饭……
晚上吃红烧肉,他把蛋拿出来,放在红烧肉边上,让香味将蛋腌制入味,然后将一整碗肉连米饭一起吃光,而蛋仍然一动不动地立着,没有任何要破壳的迹象。
美食诱惑没能奏效,徐容川思索片刻,把蛋重新握进手心捂热,接着用额头碰了碰蛋壳,发现蛋壳的温度永远比体温要微低。
他走进厨房里,起锅烧水。
用的锅甚至还是原来煮蛋的那个。锅里的水很快开始沸腾,徐容川站在一旁,脑中浮现起当年将旦一枪爆头的场景,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他在蛋壳上亲了一口,关掉火,先用手试了一下水温。
滚水瞬间把他烫出了水泡,他犹豫几秒,还是往里面加了凉水,兑成人体可以接受的温度,再小心将蛋放进去。
蛋咕噜咕噜,沉进锅底,滚了两圈,再没有动静。
徐容川叹了口气。
“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他低声道,“是水温不合适?是时机不对?还是锅不喜欢?”
蛋沉默。
等到水放凉,徐容川的腿也站酸了,它依然睡得很香。徐容川的目光落在水果刀上,忽然心生一计。
他将锅里的水倒掉,抽出水果刀,像削苹果皮一样削开了手腕动脉。
血液争先恐后往外涌,滴落在蛋壳上,立刻被蛋吸收得干干净净。徐容川心头微动,又连续划了几刀,让血可以更快的涌出来。
徐旦将再生力量给了他,哪怕他刻意不用神力,一道伤口也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一刀接一刀地割,足足割了近二十刀,终于放满了半个锅。
温热新鲜的血液将蛋整个浸泡。
安静至今的蛋终于有了反应,它兴奋地滚了一圈,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吸收血液,吨吨吨将半锅血吸得干干净净,连锅壁上黏的都没有放过。
徐容川笑了一声:“你倒是会喝。”
他的拇指和中指相扣,在蛋壳上轻轻弹了一下,从里面感受到了强烈的生命力。
一直提着的心缓缓落地。
徐容川弯下腰,面朝着锅露出
脖子,照着颈动脉来了一刀。
这个地方的血液直接喷溅而出,从划开到复原的时间里迅速又积了半锅。这回,蛋似乎萌生出了一点自主意识,在血液里来回滚动,吸收得越来越慢,大约是担心哥哥的身体状况。
徐容川确实有些头晕了,不再逞能,跟蛋道:“不能浪费,要全部喝干净。”
蛋犹犹豫豫,还是乖乖把锅“舔”光光,然后顺着锅壁滚上来,想寻找熟悉的体温。
徐容川把它重新捂在手里,摸了摸蛋头。
蛋很开心。
徐容川勾起嘴角。
孵蛋不能着急,他耐心十足,带着心满意足的蛋回床上睡觉,重新将它放在温暖的腹部。
如果周围有水,此刻的蛋恐怕已经幸福到冒泡,紧紧贴着哥哥的腹肌,在蛋壳里翻滚着舍不得睡。
徐容川开始给他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
讲着讲着,他的眼皮越来越重,睡意越来越浓,肚皮上的蛋也困了,开始呼呼大睡。
……
孵蛋第二天,徐容川早上先给蛋放了500ML血开开胃,然后带它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书。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闲过了,看着看着,他又开始犯困,拿书盖着头,小憩了一会。
……似乎还做了梦。
醒来时,关于梦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但心里却残留着很高兴的情绪,应该是个不错的美梦。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蛋,蛋仍然贪恋地依偎在他身侧,贴着他的手臂,蛋壳比昨天又白了一些。
徐容川露出笑容,准备继续看书,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盖了毯子。
嗯?
徐容川嘴角的弧度加深。
他盯着毛毯看了片刻,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捧着书开始给蛋讲数学知识,教它解二元一次方程式,试图让它拥有健全的胎教。
下午,胎教课程从数学变成语文,语文之后还有物理、英语、生物、化学……
徐容川甚至报了一个音乐班,吃饭都不忘给蛋播放胎教音乐。
晚上睡觉时,蛋入睡得格外快,找准哥哥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