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摘牌的白蛇神社,原本的本殿除了白蛇菩萨的塑像外,其余的杂物和祭祀用品都已经被清理掉了。
既然已经不是荒川之主了,也没有了神社的职能,这里也就不需要再保留神职工作。
对于九郎和白蛇来说,没有了神社,其余的日子跟往常一样,甚至还能更简单一些。
九郎的视线绕过窗户,看着一条白练向上搭在了荒川大桥上。
现在的白蛇不用再维持神明做派,敢直接爬上荒川大桥,问着周围的人要蛋黄派吃。
也不知道这么吃下去,白蛇什么时候能够长胖。
收下船亡灵后,清和幸平那憔悴担忧的脸色总算消退了些许,放心的坐在九郎的对面,像是小憩一般闭着眼睛。
可一旁忠次郎怀中的电话一直传来了震动,一刻都得不到消停。
接过手机,飞速的浏览了上面的消息后,清和幸平叹了口气说道:“把你的苇名流道场都收回去吧,之后的几天里,不要让苇名人出现。”
“有大动作?”
对于警视厅和清和幸平来说,苇名流的实际拥有者已经非常明确了,可明面上的苇名流道场不是九郎能指挥的,它们是独立存在的势力。
既然清和幸平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之后的什么行动会有战损或者死亡。
清和幸平捏了捏鼻梁,说道:“国会不准备妥协,会召集修行者准备一场傩戏。”
傩戏,又称鬼戏,是最古老的一种祭神跳鬼、驱瘟避疫、表示安庆的娱神舞蹈。
起源于商周时期的方相氏驱傩活动,是先民的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巫术意识,后逐渐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用以驱鬼逐疫的祭祀仪式。
想要组织起这么一场傩戏极为不易,按照汉魏时期流传下来的仪式,需要有四个方相氏,12个黄门弟子和伸手,120名扈从,其余装扮成各式神盠的修行者多达上千人。
即便不按照古老的仪式展开,四位方相氏让位于青龙白虎或者佛教的金刚力士,也依旧需要庞大的人数和信念来组成。
会议了一下傩戏的需求,九郎疑惑地问道:“有那么多人手吗?”
“之前国会要求民间修行者强行登记的人,和被稻荷神遣散的神官巫女,加起来就差不多了。
哦!对了,你家的巫女之前也是稻荷神的。我等会打個电话把她剔出名单。”
傩戏的目标就是海难法师了,作为人类自古以来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仪式,驱逐灭杀这祸害沿海的黄泉使者似乎也是手到擒来。
九郎:“这就是国会和警视厅讨论出的方法?不准备谈判吗?”
清和幸平摇头,一边低头在手机上发送信息,一边说道:“谈判也是跟能谈的人谈,像是这种拿人命要挟负隅顽抗的家伙,被灭杀就是唯一的结局。”
如果人类真的那么好说话,也就不会出现武内直嗣这种人了。
九郎没有打搅清和幸平,在对方发送信息时安静的等待着。
“咦?”
清和幸平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后皱着眉头看向了九郎,说道:“你家的巫女……担任了四灵之闩?”
“什么意思?”
九郎想到之前警视厅征求了自己的意见,随后将荒川雅美和绘里作为顾问邀请了过去。
可没有人给他说,会让荒川雅美担任什么门闩。
顾不得细问,九郎直接提高了声音,对着后屋大喊道:“绘里,你给我过来!”
巫女和清和幸平可能解释不清的事情,可这只狐狸一定能解释得清楚。
狐狸绘里摇晃着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打开了九郎身后的障子,似乎知道九郎为什么喊大声,平静的走了过来,稳稳地坐在九郎的对面,等待着九郎的问询。
“那个什么门闩,是你给答应的?”
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了,九郎早就将这两个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对于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九郎心中非常愤怒。
“嘤嘤嘤~”
面对绘里的解释,九郎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茶几当场被拍成了几块碎木,上面的茶具彻底变成了碎瓷片。
“你给我说人话!”
心中愤怒的九郎不想听到这种敷衍,更何况作为稻荷神的御先稻荷,狐狸实际上是会说人话的,只不过她一直没表现出来而已。
以往或许是狐狸绘里的小心思,九郎也愿意配合,揣测学习狐言狸语。
但现在,没那个心情了。
坐的端正的狐狸看向了一旁的清和幸平,似乎不信任他似的。
“人家刚才还在透露傩戏的情报,准备把你们的征召抹去。如果不是他,我连你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狐狸依旧倔强的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我先出去转一圈吧,正好我还没逛过这里。”
清和幸平没有赖着让面前的一人一狐难堪,主动离开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清和幸平的声音,狐狸绘里才开口说道:“这是为了雅美好。”
“好什么好!刚才幸平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撤离苇名,这场傩戏明显会产生伤亡!”
“也正是因为有伤亡,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