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被春花抱着,出了一身汗。女人真是可怕!这眼泪说掉就掉,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是倾盆大雨。不过所幸春花现在的情绪也好了许多。至少没轻生的念头了!……与此同时。赵家。屋内一片狼藉,桌子、板凳,歪歪扭扭的倒在一旁。“哎呦,我的小祖宗喂,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李春梅看着屋里乱糟糟的一幕,慌忙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奶奶的,王富贵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三番五次的破坏老子的好事。”赵二狗说着,一屁股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要闹滚出去闹,别在我这屋里撒野。”赵大虎冷眼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独自抽着手里的烟。他丢了手机,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眼下赵二狗一通打砸,赵大虎更是憋了一肚子火。“爹,你居然让我滚出去?”闻言,赵二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被王富贵给打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好歹也是咱们村的村长,平日里有头有脸了,怎么?现在你儿子被打了,你连管也不管?”赵二狗越说越气,直接来到赵大虎面前。要不是面前坐着的是他老子,赵二狗此时怕早已经指着鼻子开骂了。“我不管你?看你那窝囊样!”“村里谁不知道那王富贵就是个傻子,被一个脑瓜子不清楚的给打了,你也真是够没用的,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说?”赵大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激怒了赵二狗。“行,不管我是吧?好,好得很!”“没关系,我这就去碰死在石头上,让老赵家绝后,我倒是要看看,大家会怎么戳着你赵大虎的脊梁骨,骂你逼死了你儿子。”赵二狗说着,就要破门而出。“哎呦,我的儿啊,你可不敢想不开啊!”赵二狗的话没有吓到赵大虎,却把一边的李春梅给吓坏了。“大虎,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看看二狗身上这伤!儿啊,疼不疼……”李春梅说着,便一脸心疼的看着赵二狗身上的伤。赵大虎看着一唱一和的这娘儿俩,就不由得一阵心烦。将手上已经燃尽的烟屁股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灭,之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大虎,你去哪儿?”身后,李春梅焦急的询问。“接人!”“接谁?”下一刻,李春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看着眼前这个烦人的婆娘,赵大虎只好强压下内心的不悦:“乡里昨天来了个电话,说让我今天去接一个来咱村里支教的老师。”“结果昨天把手机给弄丢了,也不知道那老师来了没有!”“乡里特地打电话来说的,要是完不成任务,怕是又要挨骂。”赵大虎一脸苦楚,随即继续开口:“算了,我自己去村口等着吧。”说完,就准备离开。“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会又是骗我的吧?”然而,对于赵大虎的说辞,李春梅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相信。“我啥时候骗你了?”赵大虎一脸恼怒。“有没有骗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姓赵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铁锤媳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昨天亲眼看见你和一个女人一起上了船。”“你这挨千刀的,是不是又和哪个浪蹄子搞在一起了?”“你要是说不清楚,你就休想走出去这个门。”面对李春梅的质问,赵大虎显然有些心虚。但是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可能承认的。“你别在这里给我闹,滚回去,我还有事!”赵大虎说着,就要越过李春梅,朝外走去。“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休想出这个门!”李春梅自然不依,不容分说就抱住了赵大虎的大腿。但这时,余光好巧不巧的看向赵大虎的裤裆。“这是什么?”李春梅脸色难看,双手僵在那里。一根焦黄的头发,正夹在赵大虎的裤子拉链里。“这是哪个浪蹄子的?”拿起那根“罪证”,李春梅哭着,还用力的扑打着赵大虎。“这日子没法过了,赵大虎,你这个没良心的!”“村里黄头发的女人,就只有陈秀那个狐狸精了,是不是她?”李春梅的话,让赵大虎身躯一震。玛德,女人的直觉都这么准吗?就这么一根头发,都能猜到是谁?不去探案,真的是可惜了!不过赵大虎自然不会承认。“滚你娘的蛋,陈秀死了男人,家里本来就困难,昨天是上人家家里谈低保的事儿去了,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这头发……应该是不小心挂上的。”赵大虎面色难看,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谈低保的事儿,能谈到船上去?”“老子还要去村口办正事,没时间在这儿跟你叨叨这些!”见到李春梅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赵大虎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也不管李春梅的哭闹,直接大步离开。看着赵大虎落荒而逃的背影,站在堂屋门口的赵二狗狠狠的啐了一口:“真不是个东西,还低保?低他大爷个保!”显然,赵二狗根本不信赵大虎那蹩脚的借口。什么谈低保?都是放屁!知父莫若子!赵大虎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况且陈秀那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可是村里有名的狐狸精。十里八乡成了家的女人,有哪个不戳脊梁骨的骂她浪蹄子?“摊上这么个爹,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了!”刚刚动作过大,赵二狗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此时疼的呲牙咧嘴的。嘀咕声传入李春梅的耳中。哭泣声戛然而止。“你……你说什么?二狗,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李春梅一脸错愕,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她越想越害怕,也顾不得哭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赵二狗。李春梅这两句话,让赵二狗猛地呆住。他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