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霆噗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变这么低调了？”
“今晚这么好打脸池瑜的机会，你不想狠狠踩她一脚？！”
我小声嘀咕，“我什么时候说想踩她一脚了。”
没想到，顾寒霆居然听到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托着我的脸颊，眉目都是深情。
“嗯，是我见不得她欺负你，想帮你狠狠踩她一脚。”
他的目光很认真，我甚至能从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出我的倒影。
那张脸五官和乔汐一样，只眼睛的形状有细微的差别。
我的眼尾略长，而池熙的会显得更圆一些。
这样的眼型，也会让她看起来更加无辜。
而我会显得更加魅惑。
这张脸，是池熙的。
他看得，说得，也都是对池熙。
而不是对我。
我心底有些黯然，但想到我现在就是池熙，便还是冲他挤出一抹笑。
“那……谢谢你？！”
顾寒霆皱了皱眉，“不喜欢我这么做？”
“没有！”我摇头，“我又不是圣母，而且，我看起来有这么不识好歹？”
他是想帮“我”出气，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他好笑，“那干嘛噘着嘴，都能挂个油葫芦了。”
我，“……”
谁噘嘴了！
察觉我目露的凶光，顾寒霆识趣转移了话题，“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喜欢吗？喜欢的话，就买下来。”
我其实也觉得还不错，不过我原本是准备自己买的。
现在他来，肯定就要他付钱了。
我有些不太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