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绪东为楚家立下汗马功劳,但现在楚家上下,包括楚娇娇这边,都没有人能想起郑绪东来。
楚家人都在头疼楚娇娇的婚事。
张家人不愿意娶,汪明月只能劝楚娇娇道,“娇娇,你不知道外面的人说的有多难听,现在真的不是结婚的好时候,还是让这件事冷一冷的好。”
张凤之:“娇娇,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娶你之外的任何人,你等等我,再等几个月,现在真的不是时候,你懂事点好吗?”
张凤之一番苦劝,汪明月也尽力压抑着内心的羞愧进行劝说,但楚娇娇却完全置若罔闻,只是用那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哭泣着:
“让我解脱吧,让我结束这一切的痛苦。我不嫁人,我都没地方住,我一回家,就得面对夏夏姐的嘲笑,她说话那么刻薄,那么难听,是我做梦都会吓醒的程度,我真的真的无法再承受下去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仿佛在这世界上,已无任何希望可言。
当然她聪明的不敢把责任怪在张家,甚至不敢怪在楚老太太身上,只能拉楚今夏过来挡刀背黑锅。
她比谁都更知道,只要她现在不发狠,错过这个时机,就永远也进不了张家。
当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能比的,就是谁更狠心。
自杀她不会,但这种绝食慢性自杀,更是在诛别人的心。
她在家里不作声,事情慢慢地就淡了,被遗忘了。
但她现在就呆在医院里,流言蜚语就不可能消退。
只要她在这医院一天,张家就得重视她的问题,就得要想办法解决。
不然,张凤之可不是停职三个月这么简单。
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别想得到!
汪明月劝不了楚娇娇,哭着对张凤之道:“救救孩子吧,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
张凤之没有其它办法,只能违背长辈们的三令五申,再次打了一回结婚申请。
并且重申,楚娇娇的户口本上,国家承认的父母是楚天下汪明月。
这一次楚老爷子也找到其它人拐弯打电话给张老爷子。
“老张,我就想问一问,你孙子这事你管不管。娇娇就是我们家的孩子,上的是我们家的户口本,你们队里凭什么不能让孩子过政审。”
这一件事,挑到明面上,就是张家没道理。
不管楚家这个是真假千金,但楚家本身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大错的。
楚家的女儿品性怎么样,怀孕了就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时候人们愿意管闲事的人还是很多的。
张家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但张凤之的妈妈谢姚黄为了心爱的儿子,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自己的小叔子:“你不许通过小三的申请,我们家不能娶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但在张家,女人说的话,都不算数。
张磊是真的和嫂子同频,不想给侄子娶这么个品行败坏的女孩子!
他知道侄子暗中恨自己阻他婚姻。
如果上次直接通过结婚申请,不仅不会发生这样的丑闻,而且那个孩子也能保全下来。
这可是张家新一代的嫡长孙。
听说是个男胎,可能成为张家下一代的领军人物。
但一想到有那么个妈,就一点都不可惜了。
这就是那个孩子的命!
听说楚娇娇流产后身体不好,不能再生了,张磊甚至更高兴。
那个身份乱七八糟又出了大丑的女人不配成为张家嫡长重孙的母亲。
现在不得不给两个人结婚,也是暂时性的过度。
等几年张凤之玩厌了,夫妻感情出了问题,楚老爷子死了,楚家后续无人,一个感情不合,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张磊考量再三,还是给他通过了。
事情已经闹得人人皆知,楚老爷子那边也找人说和了,这时候再不结婚,张凤之人品就有大问题了。
毕竟楚家的汪明月为这个养女一直上蹿下跳,让人无法忽视。
张家全家上下除了张凤之,全都恨死汪明月了。
这个傻叉女人,亲生女儿被小保姆换了都不认得。
这十几年来,带着假货女儿主动攀附,祸害了他们张家好儿郎。
这个死女人自己牛心左性,不知道哪里有病,对养女胜过亲女儿,简直是疯子!
这种疯女人惯出的女儿,哪里配得上正经人家。
没结婚就和男人乱来,还不做措施搞出孩子,搞出孩子还主动流产,简直又浪荡又无能。
张妈妈谢姚黄哪里能忍耐自己最出息的大儿子结了这种不能见人的婚,心都要气炸了。
但是被丈夫和小叔说服了,现在不结婚,就是儿子身上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只要结婚,一床喜被掩盖一切,以后再说起来,也不过是小年轻不沉稳,不是原则性的问题。
大事男人做主,但婚礼筹办,谢姚黄决定自己做主。
两个中年女人坐在一张精致的木桌两侧,面对着彼此,神情严肃。
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点心的甜香。
谢姚黄一身黑衣,中发,端庄,从头发丝到鞋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