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跟着自己二十年的郑绪东被送进监狱,楚老爷子大发脾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一和楚向东一起看向楚今夏。
楚今夏和孙丽娘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小狗奶雪,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楚老太太无奈,只能挑明问道:“夏夏,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楚今夏手指还在逗狗,头也不抬地道:“我和郑绪东不熟啊,你们和他生活了二十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王小草,我怎么可能知道?”
楚老爷子简直就想爆炸了:“你叫她王小草?”
楚今夏才不惯着他呢,他要发疯,她发大疯。
当下,楚今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嘶,好疼,甩着手,气势减半,但威力不减,“不然呢?我要叫她拐卖犯吗?她这样做,其实是变相的拐卖儿童罪吧,当然我不懂法,这个要找法官才能知道她要定什么罪吧。”
楚老爷子手指着她,“你恨她。”
楚今夏摇头,气势熏灼:“我不恨她,也不爱她,就一年见一次面的熟悉的陌生亲戚,我对她没什么感觉。我这个人这一生都活得舒舒服服,顺顺利利,坦坦荡荡,不管什么环境,到我手里全是顺境,所以我不太知道什么是恨!因为,他们都不配!”
楚老爷子目瞠口哆,有时候他真想骂这个臭丫头,你脸呢?
但一想,她所说的,竟然全是事实。
他缓缓吸气,“那郑绪东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楚今夏大怒,又拍了一下桌子,只响不疼,气场全开:“你老糊涂了吧。怎么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认识郑绪东是谁啊?我知道他和王小草这二十年有什么仇必杀她不可,他进去了应该和你们楚家人有关,和我有屁关系!”
楚老爷子气的额头有一根青筋一直不断地跳动着,咚咚咚,和发电报一样,好像随时血管都会炸。
楚今夏突然又笑了,“哦,我知道了,其实你恨她!是你杀的她!”
“你说什么!”楚老爷子声音都气破了。
楚今夏笑得很开心,“别生气啊,老爷子,我有理由的。因为我要是没被王小草换走,现在就得免费地任你予取予求了,而不是在这里居高卖血了。我理解你想杀她的念头,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如果按你三个月输一次血,你一年就得为这个血付上二三千块钱,你要是能再活二十年,就得好几万。这都是王小草的错,她真该死。”
楚老爷子气得直哆嗦。
这个孙女真是歹毒,这是怕自己不死啊!
楚今夏得意地笑:“下次元公安再来找我聊天我就告诉他一个事实,这个家里谁都有动机杀害王小草,但杀害王小草还能让郑绪东背锅的人却是不多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向东惊悚看向爷爷,不敢出声。
楚老太太声音带笑道:“小孩子家家别胡说。”眼睛里再没有半分慈爱。
楚老爷子再次挑事失败。
人老事多,但人老同样怕事。
楚老爷子现在不想对付楚今夏,只想赶紧把他的小郑救出来。
用尽一切办法。
他老了,生活不能自理,身边少不了郑绪东。
一一一
楚向南吓得要命。
郑绪东被抓了,会不会告发自己,毕竟王小草的衣物是他找郑绪东拿的,郑绪东只要将这事交代了,他就安全了,毕竟自己当时和郑绪东说的是看着护理大妈家里不容易,拿几件王小草的旧衣服送她。
这事一查就知道,处处破绽,但能完美地让郑绪东完全无罪。
楚向南腿不能动,却急切地想出院,他需要回去,了解时事动向。
他让人带话给吴宵光,让他赶紧来医院接他回家。
一一一
吴宵光扔下报告,气得咬牙切齿,任友德真是个废物,都升到副所长了,居然连这种小事都安排不好。
这处处是破绽百出的报告,别说内行,就是外行一看也知道是在冤枉李三牛。
这衣服经了好几个人的手。
其中还有一个不堪大用的楚向南,他这种小毛孩子,估计不用大刑,几句话就能诈出实情。
这件事可大可小,中间有楚向南,太危险了。
他必须要给楚向南吃颗定心丸,不然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
一一一
张凤之:“这件事,就此打住。”
他对吴宵光的办事能力很怀疑。
交代了这么简单的事,办了这么久,就办成这样?
差点把任友德给交代进去了。
吴管家道:“是。”
楚今夏这个丫头很邪门,这短短半个月,针对她的计划是一环套一环,环环都落空。
换个人,哪怕是换成他们,都很难说一点不中招的。
但如果就此住手,那也不是他的风格。
“看来她对养父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对楚家却好像毫无感情。”张凤之想到楚家人接二连三入院,都有楚今夏的手笔。
“是啊,生恩不及养恩重。娇娇小姐这边也是一样。”
吴管家觉得这太正常的。
想想楚娇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