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这个人犯就有些运气不好了,刽子手可能是新手,一刀下去人倒是走的痛快,就是脑袋滚的老远,想投胎怕是有些难了......”
“还有这个人犯,运气也不咋好。
可能是刽子手今日忘记磨刀了,这骨头的断面明显不是一刀下去了,好像砍了一......二......哎呀,足足砍了四刀。
啧啧啧,也不知道这人犯当时疼不疼......”
......
带领一众大臣上断头台观刑的刑部官员:吧啦吧啦吧啦......
观刑大臣一:呕~,想吐。
观刑大臣二:腿软,一步也走不了,快来人扶着本官。
观刑大臣三:胸闷气短,上不来气了,想晕又不敢晕,怕晕了被收尸的人收错抬回去埋了。
......
观刑大臣二十:本官想去恭房......
周鸿境: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马修礼:别想吓唬本官,本官才不怕,谁也别想阻挡本官当国丈,嘤嘤嘤......太特么吓人了。
......
次日早朝,去菜市口观刑的朝臣有一大半都因病告假了。
真病假病不知道,但吓破胆的可能性还真挺大。
周鸿境本就还在养伤期间,到菜市口这一溜达,半条命都要去了。
一回府就开始发烧,烧到这会子还没醒。
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细听下来,竟是将马修礼在豫州干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当然,他叽里咕噜的一顿说,谁也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烧了两日两夜,第三日好不容易退烧后刑部就来问话了。
他竟然......被人举报了。
“周大人,有人举报你去豫州时查出拐卖昭公子一案与礼部马尚书有关,你隐瞒不报,可是想替他斡旋一二?”
来人是吏部右侍郎方家定,寒门出身,算是天子门生。
他职位比京兆尹高,来问周鸿境被举报一事,也算是对周鸿境身份的尊重。
“方大人,下官何时被举报?被何人举报?可否告知下官?”
周鸿境刚发完烧,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连今夕是何夕都想不起来。
一听自己被举报,更是摸不着头脑。
“刑部需得保护举报人,他的身份不能透露,还请周大人理解一二。”
方家定身着官服,公事公办的态度,把周鸿境唬的一愣一愣的。
“啊?......这,这事,下官不知呀。
下官去豫州虽查出拐卖昭公子的人,但还没捉到人呢,就被追杀。您看下官这伤,都还没好利索呢。”
周鸿境一边说,一边给方家定展示身上的伤处,脑子里也在努力回忆自己去豫州的事。
去时一路顺畅,查案子也没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就是抓人的时候没打过人家,反而被追着砍。
可这事,与马修礼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去抓个拐子,还是有人给他送了密信告知拐子的行踪,他才......
那封密信难道是马......
不对,马修礼不会干这般不过脑子的事。
这不瞎胡闹吗?
他若真干了什么事,将他一个京兆尹牵扯进去有何意义。
难道是怕宁王倒的不够快,让他一个侧妃的爹和马修礼那个正妃的爹一起使劲儿?
这不是坑女婿吗?
但凡正常岳丈,谁能做出这种事?
往周府送密信的于锦鸣:说的对,关键是你和马修礼都不是正常岳丈啊。
“举报信中说,那拐子便是马尚书的人。”
方家定看着周鸿境变来变去的脸色,断定他去豫州那一趟真有些没上报的事。
“啊?这怎么可能?下官去豫州把那拐子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他与京中并无干系。”
周鸿境不知方家定话中的真假,但先撇开马修礼肯定错不了。
“周大人,你在说假话。”
方家定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回怼。
“没有,下官说的话千真万确。”
周鸿境信誓旦旦,死不承认。
其实,那人他还真没怎么查,就被人追着往回跑了。
逃命可是日行千里的逃,否则,他能这么快回京吗?
“不,你在说谎。”
方家定一脸认真,眼神中的震慑若是让普通百姓见了,肯定能吓的一哆嗦。
周鸿境:“......”
这人怎会如此认死理?
他都说了千真万确,怎么还说他说谎?
京兆尹这个位置他也干了十几年,办案无数,还能被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吓住了不成?
“不,下官并未说谎。”
周鸿境也轴上了。
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
“北城兵马司江指挥今日刚刚传信回京,信上说......”
方家定话只说一半,就盯着周鸿境的眼睛看。
周鸿境:怎的这般快就传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