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无半点笑意。
所以...
接近傅昱,用的是直来直去。
接近傅宏,用的是侠肝义胆。
是吗?
时间趋近于傍晚,沈行舟走出房间准备炖汤。
傅晓也来到厨房,“那个大锅炖大骨头,砂锅炖药膳...”
“嗯,”沈行舟蹲在大灶前将火点燃,拉着她坐在灶前的小墩子上,“你看着火就行,别动手了,”
“药膳...”
“嗯,我知道,上次你放的药材我都记住了,”
睡醒一觉的傅宏也来到了厨房,“妹妹,你起来,我烧...”
傅晓摇头,“不要,我烤火呢,”
“那你边上挪挪,我坐旁边...”
傅宏一屁股坐在后面的软柴堆上,笑着看向大锅里,“这是炖的什么?这么香...”
“大骨头,你最喜欢啃的,满满一大锅呢,小锅里是药膳,晚上睡觉前喝一碗,”
他嘿嘿的笑了,“对了妹妹,我前段时间在京市逛黑市的时候看到一个好看的绳子,给你带过来了,”
傅晓笑盈盈的看向他,“多谢二哥,”
“傻,跟自家哥哥客气什么,哥最近赚了一笔外快,除了给老三的结婚贺礼,其他的都准备给你买吃的,”
“二哥,你真好...”
傅宏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还挑衅的看了一眼沈行舟。
傅晓是真的觉得很窝心,不是因为他的礼物多贵重而是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自己。
往常也是,傅宏得了十块钱,这十块钱里,有九块都是花在她身上的。
所以家人之间,不能用钱多钱少来衡量情感的多少。
沈行舟微眯着眼看向傅宏,随即笑道:“二哥,上次我给舅妈联系,听她说已经给你看好了一个姑娘,就等你回去看了....”
傅宏脸上的表情僵住,瞬间笑不出来了。
大骨头炖了将近一个小时,已经飘出了满院肉香味。
沈行舟将盖子掀开,用筷子夹出一块肉,递给旁边的傅宏,“尝尝咸淡...”
傅宏用嘴接住肉,“唔....呼呼,烫,正正好,不咸不淡,”
“嗯,那二哥,把盆拿出来,盛肉...”
“好好,”
沈行舟看向傅晓,“晓晓,出去收拾桌子,这里用不到你了,”
“好吧,”她走到堂屋,看到饭桌已经收拾的好好的啊,根本不需要她动手。
傅晓看向正站在院子里聊天的穆连慎和傅炜伦,“爸,三舅,洗手准备吃饭吧,”
穆连慎拍了拍他的肩膀,“饭后再聊,”
大骨头端上桌,傅晓看向难以下手的傅炜伦,“三舅,自己人跟前就别在乎形象了,拿着啃呗...”
傅炜伦笑着拿起一块相对小点的,“怎么想起来炖这个了...”
“二哥不是喜欢吃吗,还有大哥也喜欢...”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提起了往昔,“他们两个,小时候每次杀猪后,家里炖骨头,都是抱着盆啃...尤其是傅宏,吃的整个脸都是油汪汪的,”
正在大口啃肉的傅宏听到他的名字抬起头,“香啊,那时候我记得咱家一年才能吃一次肉,”
傅炜伦冷呵:“瞎说什么呢,那时候是因为避嫌,不能整天吃肉,但是我少给你带好吃的了?还有咱家那时候可是能吃的起三合面馒头,鸡蛋也从没去换过东西,都是自己吃,你们小时候,真的是一点都没挨过饿,”
傅家不说家里三个往家里拿工资的,就傅爷爷每个月还在领补贴呢。
除去自然灾害那几年,他们家还真没饿过肚子。
自从他在县委参加工作之后,还找了点晦涩的门路赚了一笔。
傅昱他们兄弟几个,能长这么高的个子,可以说是从小没吃过苦的。
“小叔...馒头再香,那也没肉好吃,”傅宏理直气壮的说道。
傅晓笑着给他碗里又夹了一块肉,“二哥,你真聪明,那肉确实比馒头香,”
“哈哈哈...”这话一说,傅宏自己就笑了起来。
在温馨的欢声笑语下,吃完了晚饭,收拾了饭桌,几人坐在这里喝茶解腻。
天色彻底黑了下去的时候,傅晓端来了药膳,“一人一碗,喝完睡觉,”
傅宏尝了一口,顿时整张脸都变了,“妹妹,好重的药味啊...”
傅晓瞪着他,“喝完...”
药膳喝完,傅炜伦跟着穆连慎进了书房谈事。
傅晓看向额头出汗的傅宏,“二哥,进屋吧,记得,不能洗澡,”
说完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傅宏回到房间,将早已脱的只剩最后一件的毛衣也脱掉,躺在床上用手扇风,“妹妹这药膳,好久不喝了,还是以往的感觉啊,不...感觉更补了,”
沈行舟洗漱完先进了一趟傅晓的房间,索了一个晚安吻,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房间。
看到他进来,傅宏问道:“你怎么不出汗呢...”
沈行舟眉梢轻挑:“二哥,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太虚了,虚不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