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景初轻嗤:“谁要学这些恶心人的东西,”
两人说话时没有收敛音量,陆于争身子微僵,慢慢转过头来。
盯着几人看了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在叶北渊身上。
“坐...”
他的声音成熟,又带了一种上了年纪的沉淀感。
“真TM的会装,”
赵晨走过去,直接一脚踹飞了他要坐的凳子,陆于争坐到一半,姿势有些怪异,然而他脸上只是有了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又施施然的站起身。
他笑着看向几人:“看来你们对我误会颇深啊,”
“我确实因为一时不察差点害了我的学生,我接受教育,”
“差点?”傅晓眉目深深,眼中透出冷厉:“不是差点,是已经有人遇害,”
看着陆于争适时表现出惊愕,“什么意思?谁遇害了?”
“你好像笃定了我们找不到证据...”
他无奈叹气:“我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要怕你们。”
傅晓勾了勾嘴角,继而道:“你还是怕一下吧,你觉得用言语哄骗和欺瞒巩固的关系能有多稳固?”
“王秋蝉知道你在背后做的事之后,还会为你隐瞒?”
陆于争又叹了一口气,“哎,秋蝉是个好女孩,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给她安全感,所以她才会做出错事,”
他信她什么都不会说,他在王秋蝉身上浪费的时间最多。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出卖他。
傅晓看着他言语间丝毫不虚的神态,轻笑一声:“你知道我们是谁吧,”
他闻言微僵,又顿时恍然,摇头浅笑道:“不知道,”
她也不在乎他的装模作样,自顾自说着:“就算是没有确凿证据,我想整你,你没有丝毫抵挡之力,”
陆于争笑意微敛,“什么意思?”
傅晓弯眼一笑,“我权大势大,收拾一个你,轻轻松松,”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你就恶心,看不惯你,才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我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你猜,会有人去查证吗?”
陆于争眼中闪过晦涩,垂头思虑一会儿,他抬眸看向叶北渊,“是吗?我猜,有人会查证,”
“而且,你们也不是那样的人,”
傅晓嘴角扯出笑意,直起身,回头笑看着叶北渊,温声道:“哥,他很了解我们嘛,”
叶北渊深深的看了一眼陆于争,“挺好,”
“那我就等着看,谁会来查证,”
在他转身之际,陆于争有些站不住了,他向前一步,“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关我?”
叶北渊理都没理他,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身后,翟宇墨笑着看向陆于争,“我们等着,谁会来给你开脱,不管是谁,都会暴露在我们眼前,”
“这么明显的事,他们还会去做吗?”
陆于争脸色变了又变,翟宇墨接着说:“或许会,因为你手里有他们的把柄?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让他们不得不为你说话?”
明显看到陆于争身体微震。
翟宇墨笑着走开了,临走时留下一句:“这是个无解的命题啊,他们只要露头,那势必会....”
走出关押他们的房间,傅昱捏了捏傅晓的鼻尖,“招儿挺多...”
傅晓嗤笑:“他的有恃无恐,不就仗着我们是讲规矩的人吗?”
“明知道他有问题,没有证据就要放了他?怎么可能呢,我这次就任性一次又怎样?”
傅昱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傅晓直接喊住了走在前面的叶北渊,“北渊哥,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叶北渊顿住,停在原地,回头淡然开口:“陆于争说的也没错,没证据的话,还真不能怎么着他。”
傅晓皱眉看向他。
他没开口解释的意思,旁边的赵晨笑着走近她,缓缓说道:“这事太大,得公示于众,届时,公众会问,哎,这个常做好事的校长犯了什么事?”
“你怎么说?”
他的眼神若有所思:“没理没据就处理一个公职校长?这说不过去,更别说他这个校长,还带出过一两个大学生,政绩上,他也是出过力的,”
“还有,你刚才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最好别再说了....不好....”赵晨说这话时,看的是叶北渊。
“政绩?”傅晓冷笑:“笑话....”
“他的政绩有多少是靠卖掉那些女孩得来的?”
赵晨语气淡漠:“可这都是背后的事,明面上谁知道呢,他的名头太大了,教育部的荣誉墙上,还有他的照片呢,为了一群无父无母的孩子,兢兢业业十几年,最重要的是这群孩子的父母还是当兵牺牲的,就连他本人,也是遗留的军属,报社那边,几乎每年都有赞扬他的稿子投稿,虽然发出来的不多.....”
听他说了这些,傅晓嘴角的笑意更加讽刺:“靠着装模作样能做到这种程度,真是可笑,”
“靠着装模作样,做不到这种程度,肯定是真的做出过善举,并且打动过人心,所以才会有人真的为他说话,”
“哈,”她嘲讽一笑,语气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