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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1 / 2)


。那时邹岩总爱装作不认识他,却也会招呼他去坐少之又少的、空出来的座位。

“他为数不多让我觉得像个好哥哥的时候。”邹却这样评价。

“不提他。”徐栖定说。

两人正站在后门下车处附近,一起扶着立杆,徐栖定站在他身后,几乎是将他整个人拢住的姿势。邹却把脸埋进厚厚的围巾,总算明白为什么中学时代总能在车上看到这样站的同校情侣,真是特别、特别让人觉得甜蜜的站位。

那顿火锅他们吃到半夜,曹抒涕泗横流地宣布自己得到了和偶像一起演出的机会,狄明洄不吭声,酸溜溜地往肚子里灌下不少酒。邹却也喝得醉醺醺,大着舌头问曹抒,你什么时候搬回来啊。曹抒嘿嘿一笑,你想我啦?我可能没办法去你那住了,最近乐队终于看到一点希望,接了不少演出邀约,我还得到处跑呢,住我哥那儿会方便点。

他又小声说,其实是抱紧他大腿管他要机票钱啦。

狄明洄装作没听到,往弟弟碟里夹了块肉。

哦,哦。邹却脑袋发晕地和他碰杯,痛斥道,你这个哥宝男!

曹抒跳起来大声说,不要血口喷人!我还没问你,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承认吧!我已经从你身上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邹却装傻充愣,乐呵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曹抒被狄明洄按回到椅子上。

喝到最后,四个倒了三个,只留徐栖定独自镇静地往清汤里涮香菇和肉丸。

散伙时马路上都已经空荡荡,整座城市陷入深眠。徐栖定把人半扶半抱地往网约车里塞,邹却头歪在他肩上,嘴里咕哝着怎么也听不懂的话。开到一半又嚷嚷着非要下车,一副谁也拦不住的疯样。

站在马路边,徐栖定把他的脸捏成嘟嘴金鱼,没好气地说:“小疯子,撒完泼没有?”

邹却笑嘻嘻,不搭理他,顾自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没多久又顶着酡红的脸蛋跑回来抓他的手,用快活的声音说:“我想和你一起变成风筝飞,徐栖定,我们怎么才能飞起来?”

徐栖定实在对他没什么办法:“在飞,你有没有觉得脚下轻飘飘的?你已经飞起来了,只不过是低空飞行。”

“真的?”邹却信了,“那怎么去高空飞行?”

“很难。”

“有没有办法?”

徐栖定想了想:“那之后我带你去玩跳伞吧。”

“不要跳伞,要高空飞行。”

“跳伞就是高空飞行,你相不相信我?”徐栖定接住此人逐渐往他身上倚靠的重心,“小邹却,你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啊。前几天扬言会把我照顾到病好的人是谁呢?怎么现在连走路都要一个病人扶着你了?”

邹却还在纠结飞行的事:“那我们最高能飞到哪里呢?”

“天堂。”徐栖定说。

“哇。”邹却感叹,“这么好。”

他又耍无赖地把手塞进徐栖定口袋,摸出刚才火锅店送的草莓味硬糖。徐栖定担心意识不清时含着糖会导致卡住喉咙等等意外,说什么都不让他撕开包装。

邹却像个孩子那样委屈地瘪起嘴,徐栖定只得无奈道:“就是想尝尝味道是不是?”

邹却忙眼神殷切地点头,张开嘴等着投喂。

徐栖定却将那糖丢进自己嘴里,指指嘴角说:“亲我一下。”

邹却迟疑地凑上去亲了亲,又舔了舔。

“尝到味道了吗?”

“尝到了!”

徐栖定失笑,把硬糖包装纸丢进路边垃圾箱,又听邹却轻轻道:“甜甜的,你有一颗草莓做的心。”

小风筝扔下这句话便飞向前方了。许多七零八落的歌词从他嘴里跑出来,消散在凛凛似冰锥的夜风里。一会儿是花儿乐队的《结果》,“别理我,我烦着呢!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一会儿又成了陈绮贞的《和你在一起》,“不需要理由,就这样静静靠在你怀里”。

徐栖定快步追上他,剩下的几枚草莓硬糖尽数从口袋里逃逸,悄然掉落在地上,与那些断断续续的旧歌词擦肩而过。

第67章 除夕(一)

年关将至,尽管节日气氛已经大不如往年,街边商店店门上调整营业时间的告示还是提醒了邹却春节就近在眼前。

他尽量强迫自己放宽心去备好假期前最后几节课,却难免在休息的间隙发呆走神,为着过年该不该回家而纠结。

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大概已经提前买好了各种年货,再花两三天时间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剩下的事只有收拾好自己回家过年。除夕吃顿象征性的年夜饭,年初一去给父亲上香烧纸,接着轮番拜访几位与娄晓青走动较多的亲戚,这年就算过完了。

然而去年闹得那般不欢而散——邹岩当众出柜的行为让娄晓青颜面尽失,照她的性子,今年还会否照惯例走亲访友都说不好。更何况,自己现在与家里的关系实在不上不下,即使已然发生种种不可挽回的不愉快,可毕竟还未彻底撕破脸,他也不可能真的不认娄晓青这个妈。

前一阵子和徐栖定逛超市的时候,和母亲有远远地碰上过一面。

那天两人说好晚上喝裙带菜豆腐汤,邹却跑去摆放豆制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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