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深渊的确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再加上深渊自身还想要在后半段占据一定的主导权。
不过最终还是法如镜棋差一招,在转轮王体质加持下的云清手中败下阵来,整个人乏力的斜躺在矮榻上。
事实说明这种矮榻并不能满足两个人的活动,坐在旁边的云清只能跟着斜过身子,让法如镜的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
低头轻抚过法如镜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云清跟着将她头上的鱼尾冠摘下来,让她的长发垂落在自己腿上。
注意到云清的动作,法如镜只是无力的白了他一眼,抬手在他的胸膛前拍了一巴掌,这半个时辰的高强度训练消耗的确不小。
迎着法如镜的白眼,云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开口问道:“刚才你还娇嫩嫩的唤我夫君,这是穿上衣裳就不认人了?”
听到云清提到刚才自己在紧急时刻求饶的话重复一遍,法如镜顿时更加气愤,伸手抓住云清的手腕,恼羞成怒道:
“那都是你听错了!本官还要处理公务,赶快去一边!”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法如镜,云清脸上的笑意已经遮掩不住,正准备继续说话,就已经被法如镜用袍子蒙在脸上打断。
动作利索的从矮榻边站起身来,法如镜习惯性的将右手搭在小腹处,感受到里面挥之不去的炙热。
想到这些的法如镜偏过头去,不让云清注意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羞涩,将一旁的鱼尾服披在身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嘘声!再造谣本官,本官就让你尝尝锦衣卫暗牢的滋味。”
扶着矮榻坐起身来,云清深深的叹了口气,装出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感叹道:
“没想到我一生行善积德,却要被帝都四大神捕之一的法千户威胁送进暗牢,真是让人唏嘘啊。”
走到桌案对面的法如镜闻言,一时间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转过身来拿起桌案上还没写完的报告,撇撇嘴说道:
“也就是拿下你这自称行善积德的贼人,才能说明本官配得上这四大神捕的名头。”
听出了法如镜声音里的不服,云清抬头看向站在桌案对面的她,不由得再次调笑道:“可惜神捕大人刚才已经败下阵来了。”
身上的鱼尾服随意的披在肩头,在左右衣摆的恍惚间隐隐约约透露出藏在里面的傲人规模。
长发顺着肩头飘散在身后,不过里面还带着些许未曾晾干的薄汗,让碎发粘在额头,反倒为她强装高冷的面颊添了几分柔和。
在听到云清将话题又撤回这里,法如镜的耳垂再度浮出些许绯红,在瞥了眼云清后,又拿起一旁的毛笔,开始给报告补上最后的空白。
看着法如镜这撒娇似的冷漠,云清扶着桌案站起身来,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她,帮她将披在肩头的鱼尾服穿戴整齐。
注意到云清的动作,法如镜刚刚藏起来的嘴角再次露出笑意,跟着开口说道:“北镇抚司对面的坤部小院,再过几日就完全整修好了,你……”
话说到一半,法如镜就发现云清帮自己整理衣裳时,明显不是很干净的小手。
“提起此事,我倒是有些意外。”
感受到手边的柔软,云清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跟着回答道:“那小院本身就没人居住,何必浪费功夫去整修?”
强迫自己无视云清的动作,法如镜在报告的最后落款上自己的名字,继续说道:“那是东厂出的银两,拜托北镇抚司帮忙整修。”
“东厂出的钱?”
云清的确没想到这是东厂的想法,看着眼前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法如镜,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从云清的怀里挣脱出来,法如镜将写完的报告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缓步走到镜子跟前,继续的补充道:
“东厂这次能吸纳不少西厂的势力,你作为此事的功勋,他们自然要拿出一些拉拢的手段。”
回想起张公公给自己的提醒,云清倒是不觉得东厂会拉拢他。
就凭他皇后娘娘贴身太监的身份,东厂就不可能会让他有什么实质上的地位。
随着西厂的轰然倒塌,这些不同派系之间的排他性也只会越来越严重,最终走向一个不死不休的对立与夺权结局。
“我听兄长说,你在陛下面前颇得信任,倒也无需忧心东厂的事情。”
法如镜知道云清并非东厂的人,拿起手边的木梳,朝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云清摆摆手,继续说道:
“更何况你还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太监,如今丞相权侵朝野,谁人敢招惹你。”
迈步走到法如镜身后,云清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手指轻轻挽起她的长发,用木梳徐徐划过发丝。
目光望向镜子里的佳人,云清听出了法如镜这句话里的重点,轻笑着开口问道:“我怎么听出来一些醋坛子的味道?”
“那说明你听错了。”
法如镜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她瞧见云清想要继续调笑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转移话题问道:“后日有一件与坤部有关的案子,你可有时间?”
“后日?”
云清想起来夏苓月提到过的丞相大寿,不由得开口问道:“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