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讯室,孙广仁被铁链结结实实地锁在十字木桩上,丝毫不能动弹。
下一刻,戴在他头上头套被一把扯下,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冰冷坚毅的脸庞。
“你的姓名?”林天明问道。
“我叫孙广仁,是应天小学的国文老师,这是哪里啊?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孙广仁很是激动,不停地挣扎,将铁链撞击的哗啦乱响。
“国文老师?”
林天明冷笑一声:“你一个日本间谍也配当国文老师?真是太讽刺了,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只能给你上刑了,人就是这样,不死到临头,嘴里是没有一句真话的,交给你们了。”
立刻有两个刑讯科的中尉军官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浸泡了盐水的皮鞭,并且这些皮鞭上都带着如獠牙般的倒刺,抽在人身上会直接带走一片血肉。
林天明却直接阻止了他们,说道:“给他上老虎凳。”
这些陆地测量部的日本间谍不是爱盗绘华国地图吗?靠着他们的双脚测绘了很多华国各大重镇的兵要地志,那今天就把他们的脚给废了。
两个刑讯科的中尉军官立刻放下手中的皮鞭,然后将孙广仁锁在老虎凳上。
老虎凳这种刑罚是一种不见血的酷刑,别看它结构简单,从外形上看就是个凳子,在末端有根固定的木桩,木桩与板凳的夹角是九十度,然后就是几块最普通的板砖。
受刑者被押上老虎凳之后,施刑者会将其双腿合拢拉直,然后用绳子将大腿捆绑固定在老虎凳上,再用绳子将双腿牢牢捆绑住。
小腿与双脚是不固定在凳子上的,因为板砖就是加在双脚和凳子的空隙中,板砖加的越多,受刑者的双腿就会抬的越高。
双腿抬的越高,小腿处和膝盖处就会越疼,当双腿超出人体承受的极限后,膝关节就会被硬生生地折断,这种剧烈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直接加到四块砖。”
林天明见两名刑讯科的军官竟然只给孙广仁加了三块砖,立刻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他自是知道给绑在老虎凳上的受刑人加三块砖的后果,小腿和膝盖那里就会非常疼,但是咬咬牙还是能硬挺一会的,加到第四块砖就不一样了,那种疼痛简直就是以十倍速度增长,一般四块砖就是人的极限了。
刑讯科的两名中尉军官立刻照做,老虎凳虽然是酷刑,但是这个犯人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就是把他的脚折断在老虎凳上,一时半会也没有生命危险,当即立刻给孙广仁的脚下又添了一块砖。
“啊!”
孙广仁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此刻的他只感觉膝盖处被压了一座大山,马上就要把他的膝盖压断,肌肉和韧带也在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爆开和断裂一样,真是太痛苦了。
“我说,我说。”
不到两分钟,孙广仁就支撑不住了,他大叫道:“我的真实姓名叫吉田英夫,求你们把我脚下的砖头拿掉吧,求求你们了。”
他是日本陆地测量部的间谍,并不是军事间谍,没有接受过抗拒审讯的专门训练,所以根本顶不住酷刑,招供是他唯一的出路。
林天明没想到孙广仁这么快就要招供了,他还以为孙广仁至少能扛五分钟,没想到两分钟就支撑不住了。
“给他减掉一块砖。”林天明说道。
刑讯科的刑讯人员立刻从孙广仁脚下抽出一块砖,然后退到了审讯室门外面。
脚下抽出一块砖之后,孙广仁只感觉膝盖处一松,仿佛一座山被移走了一半,虽然脚下还有三块砖,疼痛感依旧存在,但是跟之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林天明走到吉田英夫面前,冷冷地道:“接下来我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要是被我发现你有所欺瞒,我会再给你加两块砖的!”
“不不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吉田英夫吓的浑身发抖,他真的不想再体会之前那种蚀骨般的疼痛了,连忙说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所欺瞒。”
“你的真实身份?”
“我叫吉田英夫,是日本参谋本部陆地测量部华东野战测量队队长。”
“你的代号!”
“我的代号是水牛。”
“你手里掌握了多少个盗绘测量小组?”
“18个。”
“将这18个小组的人员和地址全部交待出来。”
“有几个测量小组完成任务离开了,我现在只知道12个测量小组的信息。”
林天明眼睛一瞪,他从地上拿起两块砖,就要往吉田英夫脚上加去。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只知道12个测量小组,求你别折磨我了。”
吉田英夫吓的肝胆俱颤,鬼哭狼嚎地大叫起来:“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我没有隐瞒啊!”
林天明放下手里的砖,然后拿起审讯本,开始记录。
“负责测绘杭城的是第1小组,组员四个……”
“负责测绘徐州的是第5小组,组员四个……”
“负责测绘瓯海的是第10小组,组员四个……”
……
一个小时之后,吉田英夫将十二个小组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