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兰这会儿压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被潘静逐渐策反了,还在跟沈大庆争吵。
潘静听着里面的动静差不多了,换上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急匆匆进去了。
“夫君,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千万别为了我吵架,你们要是觉得这孩子不该留,那我就把他掉就是了,我只是觉得我跟了当家的这一场,再怎么说也该给他留下了一儿半女,也算是我作为女人的本分,如果姐姐实在难受,那不如就把这孩子舍了去……”
听着潘静委曲求全的话,沈大庆心里就更难受了,一把将潘静护在怀里,伸手护住她的肚子:“你放心,我沈大庆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话,也就不配成为男人,这个孩子我一定让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潘静只闻到了一股臭汗味和泥土味,差点没当场吐出来,假装干呕了几声,便推开了沈大庆。
“害,我这从外面回来身上都是汗味儿,你肯定闻不习惯,现在怀了孩子,各方面都有变化,这事怪我!”
沈大庆倒是难得温柔,只可惜扎疼了赵金兰的眼睛!
看着沈大庆转身离开,赵金兰死死的盯着潘静:“你真的找了神医?”
“嗯,我确实是找到了神医也已经怀上了夫君的孩子,以后我的孩子跟你的孩子是平起平坐的,就凭沈大庆愿意宠我。
你就算是想赢我也不可能,趁早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老实实待在这个家里伺候好我们比什么都强,要是真的被休了,你可就真嫁不出去了,而我不一样!”
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动静,不再依靠金蛋,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潘静语气就更加放肆了!
赵金兰差点没气撅过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潘静!你是沈家的妾室,妾室就是半个奴才,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我看你真是疯了!”
“赵金兰,我脑子清醒的很,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的话我让你跟你儿子都不得善终!”
潘静说着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赵金兰气的浑身发抖,下一秒看见沈大庆出来,又哭又嚎地朝他跑过去,愣说是潘静欺负了她。
可潘静这会儿也是一脸的柔弱,那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差点没把沈大庆的心都给搅碎了!
刚出来的柔弱和本身就可以迷惑人的柔弱完全是两码事,沈大庆想都没想就推开了赵金兰,直奔潘静而来。
“夫君,我当真没有欺负姐姐的意思,虽然我肚子里确实有了孩子,可我毕竟是这个家里的半个奴才,我怎么能欺负人呢?我一向把姐姐看作主子……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可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呀,再怎么说我也是夫君的女人……”
这语气,这态度,这状态,这脸色!
沈大庆顿时骨头都轻了两斤……
赵金兰看着这种情况,简直就是一脸的绝望,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儿子拽走了。
沈家这边热闹的很,大伙儿也乐得看戏,没有人过来询问,更没有人过来劝架。打成什么样子是他们自己的事儿,毕竟沈家比他们想象中要热闹的多。
再说……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谁家主动纳妾的都是普通人家,能娶个媳妇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收小妾的。
偏偏沈大庆开了这个先例,不知道多少人心里不满意呢!
这不是带坏孩子吗?尤其是那些正在适婚年纪的。
潘静怀孕的消息传出去没两天,晚晚就在河边偶遇了潘静,这会儿河边的冰结的很厚,潘静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晚晚!你怎么到河边来了?”潘静倒是有些意外。
“出来走走,恭喜你啊。”
小丫头小小的一只,看着像是雪中的精灵,脚步轻快,面容较好,肉嘟嘟的脸蛋上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一眼望过来几乎可以看透所有的人心……
“这事不是还得谢谢你吗?如果没有你的要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虽然这个孩子我不是很想要,但毕竟这是一个机会。正好也可以给赵金兰添堵!你不知道吗?这两天我们家里可热闹了,我主动找了赵金兰的麻烦……”
“你要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这些东西你都不用跟我说,我也没有兴趣听,我该回家了。”
看着晚晚就要走远,潘静急忙追了几步:“晚晚……”
前面的小人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她:“我们认识吗?”
潘静心神一凛,脑子霎时清醒过来:“我今天就是来河边走走,我没有见过你,什么都没有见过。”
晚晚点了点头直接离开。
潘静长长地舒了口气,看来晚晚真的不是自己能拿捏的,就这个眼神自己就知道,只要敢把这事捅出去,等待自己的不是孩子彻底没了,就是自己又得回到之前那种生活状态!
殊不知,晚晚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害她和孩子的性命。
威胁归威胁,吓唬归吓唬,说到底也就是想让自己少些麻烦。
晚晚知道自己走上行医的路就少不了麻烦,所以像这种人还是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就像高老爷那样,那种人能少见就少见。
时间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