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要看看。”
“好。”
她放下手中的书,款款上前,看着桌上的美人图,怔愣了几秒。
有些疑惑,和不解,但眼中多了几分跟以往不同的情绪起伏。
“你是不是疑惑,朕为何给你画这么一幅场景。”
她默了默,沉默半晌点点头。
秦司珩语气低沉温柔,“朕总是听说你儿时的记忆,脑海中一直有那么一幅画面,想必那样的回忆,你这辈子都珍藏心间,如今看不到了,倒是可以在画中留下。”
虞凉月没说话,低垂着头也让人看不见表情,只是半晌声音有些沙哑开口,“谢过皇上,这画我很喜欢。”
素白无暇的手在画上缓缓抚摸,鬓角簪子上的流苏垂落,晃动着的光影在她侧脸撒下一片若有似无的光晕,虞凉月噙着笑,秦司珩只觉得这一抹笑跟平日不同。
那是发自内心的。
他心下一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此刻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温柔。
“臣妾要把这幅画挂在鸣鸾殿内显眼处,以后日日都能看到才好。”虞凉月抬起头,浅笑盼兮,一双妙目流光溢彩,看得秦司珩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能几乎把他的魂儿给吸走。
“行,都依你,你要挂哪儿,给赵前他们说就是,让他们给你办。”
虞凉月立马叽叽喳喳地跟青柳几人商量,这幅画到底要挂在鸣鸾殿内哪儿最好。此刻的她,才终于有了几分寻常这个年龄女子的活泼模样。
秦司珩眼神一直粘在她身上,身后站着的赵前把这一幕看在眼底。
皇上这副不值钱的样子,若是被宫里其他的娘娘看到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说不得又要一番争风吃醋。
往日里送东西,要么是首饰,布料,要么就是摆设,这赠送墨宝,倒真真是头一回。
墨宝这东西里头的含义就大了去了,前朝非有功之臣不能的墨宝。
后宫内,据他所知,就连皇后娘娘那儿,都未曾有任何一幅皇上亲笔的任何字,更别提是画了。
还好这儿除了他们,就是鸣鸾殿的人了。
但他哪里知道,此刻虞凉月正满心地盘算着,如何把得到这幅画的事儿宣扬出去。
宠妃就要有宠妃的样子,以前低调那是因为她羽翼尚未丰满,一味地高调行事,反而会害了自己,也跟着害了身边儿的人。
但时过境迁,她现在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孩子,还有秦司珩独一无二的宠爱。
凭借着这些,宫内现在她谁也不怕。
若是还一味地唯唯诺诺,谨小慎微,那可要被人看低了去。
晚上,层层叠叠的帘子缓缓落下,遮住了床榻之上的两人。
虞凉月此刻有些紧张,她已经许久没有侍寝了,这一份儿紧张倒不似以前,是装出来的。
“蛮蛮紧张?”秦司珩看出了这一点儿,语气暧昧地点破,招来了对方一个白眼。
“皇上既然知道,没得说出来,让臣妾害臊。”
“蛮蛮害臊的样子,朕只觉得更加动人了”
他凑近了些,说话间的气息全扑在虞凉月脸颊之上,她只觉得浑身酥麻一片,力气顿失。
“皇上何时学得跟登徒子似的,油嘴滑舌了”
秦司珩勾唇一笑,脸上满是邪肆的笑意,手指勾住她尖俏的下巴,“朕今日就要做这么一回登徒子,采了你这朵娇花回家去。”
“臣妾真想让各位姐姐妹妹们看看,皇上居然还有如此一面。”
“你舍得?”
虞凉月故意沉吟,露出几分狡黠,“那自然是舍不得的,但皇上若是要去,臣妾也拦不住不是。”
“你这小嘴儿,是越发会说了”
“皇上你,唔”
随后便是一阵被波浪滚,声声娇蹄连绵不绝。
外头的月儿在云朵的隐藏下,遮住了半边儿,廊下站着的人皆是眼观心,一动不动,只当听不见,看不见。
赵前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儿了,站了会儿青柳上前,“赵公公,这会儿看来不需要我们,不如你去偏房休息片刻,若是主子有吩咐,我再去叫你。”
想了想,他点点头,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劳烦青柳姑娘了。”
瞅瞅,鸣鸾殿的人多会说话做事儿,难怪皇上喜欢容妃娘娘呢,他也喜欢呀!
来这儿他也连带着轻松了许多。
做奴才的嘛,自然是喜欢好伺候,会体恤奴才,出手阔绰的主子,这容妃娘娘啊,三样都占了。
也难怪下头伺候的人,都喜欢为她办事儿。
青柳一路带着赵前来到了偏殿,进了屋子,床榻已经铺上了柔软的被褥,桌子上放了温热的水,还有一些点心。
赵前满眼都是满意,青柳扫了一眼他的表情,回头迈出门儿去,悄悄地掩上了门儿。
鸣鸾殿内室。
刚结束一场云雨,两人小声地喘着气,虞凉月躺在他胸口上,感受着起伏。
脑中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场“打斗”,倒是跟以往不同的滋味。
让她也忍不住被拉着一块儿深陷下去,尽情地享受其中。
不同于以往,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