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秦司珩直接开口,准备买下。
老汉笑着摇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老汉我不收钱,在我的小摊,只要猜中字谜,便可拿走这一盏灯。”
他抬手指着兔子灯。
秦司珩蹙了蹙眉,扭头对上虞凉月亮晶晶的眼神,“行,那我猜。”
老汉笑呵呵地扭头,回去拿了几张纸签,“来,抽一张吧,抽到那张,猜哪一张。”
秦司珩看了看面前的签纸,外表看不出任何区别,都是一模一样的,他随意抽出一张,翻过来看着上边儿的字。
红芍半掩向西南。
饶是秦司珩自赋读书不少,但也愣住了。
老汉笑呵呵地看着他的表情,隐隐有几分幸灾乐祸,“这位公子,可能看出,这谜底是什么。”
“给我点儿时间。”他定定看了老汉一眼,只是这谜底必然不简单。
老汉点点头,“行,老汉等着。”
说罢,回到椅子上躺着,眼神却不住地看向几人。
虞凉月扭头看着他蹙眉深思的模样,旋即脑海中想着刚才的红芍半掩向西南。
她低声反复嘟囔了几句,隐约有个猜想。
红勺半,难不成是各取一半的意思?向西南呢
按照字面意思,红芍各取一半,就是纟工,艹勺,那红字的西面,和芍字的南面,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那分别指的是,纟和勺,合起来,就是一个约字!
她思及此,眼神闪烁不定,扭头见秦司珩还在沉思,想了想开口,“这答案,是”
“是约。”
秦司珩抢先一步答了。
虞凉月扭头看过去,只见他俊美的侧眼,嘴角微微上扬,往日里锐利威严的眼睛,此刻露出和煦的神色,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一幕当然也被街边儿来往的小姐夫人看了去。
秦家的容貌一向不差,无论是秦司珩,还是秦牧,都是绝无仅有的美男子。
不少偷看的小姐都偷偷羞红了脸,夫人还好,只是那眼神赤裸裸的,看得一向坦然的秦司珩略微有些不自在。
虞凉月捂嘴轻笑,秦司珩故作坦然。
老汉摘下那高高悬挂的兔子灯,抬手准备递给秦司珩,刚要接过,突然被一只突然伸出的手,猝不及防地拿了去。
所有人包括老汉,都愣了愣,旋即朝着来人看去。
此人正是刚才酒楼上的一行人。
离得近了,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粘在虞凉月身上,那张精致到几乎完美的脸颊,更是让他血脉喷张。
只觉得,这般绝美的人儿,除了他,还有谁能配得上?
他的眼神太过于赤裸,导致所有人都看出他不怀好意,秦司珩更是当即冷了脸,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拿来。”
那人晃了晃手中的灯,表情邪肆,“我若是不拿,你又能奈我何。”说完眼睛看向身侧的虞凉月,“如此美人儿,真是世间罕见,我纵然是阅人无数,但如此惊艳的,恐怕还是头一个。跟了你,真是可惜了,不如你跟了我,小爷我日后纳了你,保准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他的口气嚣张跋扈,身上着的衣服还有配饰,无一不是价值千金,周边儿看戏的人都蹙了蹙眉,只是有些可怜的看着面前一对儿金童玉女。
赵前当即呵斥了一声儿,“大胆!”
卿贵一直被家里宠惯了,他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家里是商贾出生,自然是不缺银钱的。
以前因为家里只有钱,没有权利,他在外头还气焰不至于这般旺盛。
但自从卿荷,也就是卿贵的姐姐入宫得了盛宠,卿家一时之间被无数人巴结,卿父更是体会到了权利的滋味,花了些钱,捐了个小官儿做做,卿家的生意更是无人敢说二话。
卿贵更是嚣张得没边儿了。
他只要不得罪那些顶顶尊贵的人,只要报出他姐姐乃是宫内的卿贵人,就无人再敢与他为难。
就是这份儿倚仗,让他有了今日当街强抢的行径。
“大胆?小爷我胆子更大的你还没瞧见呢!”他说完挑衅一笑,“你身边儿的,乃是你的美妾,还是娇妻啊?不过都不重要,待会儿小爷就带她走,回家好好疼爱,跟了你,真是辱没了佳人了。”
他说着,那一双带着欲望的眼神,几乎是粘在了虞凉月身上。
那眼神,粘腻又恶心,虞凉月蹙了蹙好看的眉头,眼神里是全然不加掩饰的厌恶,脚步直直的定在原地,丝毫不退,也不畏惧。
卿贵有些纳闷儿,往日里遇到这事儿,那些女子无一不是哭喊不休,要不就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跟那小鸡崽儿似的,任由他拿捏,怎么今日面前这美人儿,倒是镇定自若,一点儿不害怕的样子?
他狐疑地扫了几人一眼。
卿贵虽嚣张,但也不是全然的蠢货,仔细一看,几人看起来确实不像普通人,旋即他又想,那又如何?
他可是天子的小舅子!
谁敢跟他作对!
当下,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去拉虞凉月的手,就在他手指快要靠近时,一道冷芒闪烁,下一秒,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声音。
原来,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