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不信!怎么会......”婆子目眦欲裂,瞪大了双眼,双手呈鹰爪形状,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裙子。
“你爱信不信,这些都是我们调查来的,你如今还不肯讲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恐怕你这条老命,也留不住。”赵前看着产婆,面色犹如看一个死人。
产婆心神已经乱了,此刻心中一团乱麻。
虞凉月看出了这一点儿,轻声开口,“她的孙女,可还有救。”
赵前点点头,“那孩子运道好,躲过了致命的一刀,若是好好医治,再加上调养,必然会好起来。”
“既然如此,端看你如何抉择了,你的孙女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
虞凉月的声音不算大,但听在婆子眼里,却是带了一丝蛊惑之意。
让她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更加摇摆起来。
一来,她怕是虞凉月是撒谎的,这样她说出来,全家人都会深陷危险境地。
二来,若是真的,恐怕孙女不及时救治,她连最后一个家人,都保不住,自己这条老命,按照那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也迟早来了解了自己。
她心里心思来回滚动,几欲崩溃。
“我知道你心里挣扎,但你也想想,我有何必要骗你?何况那些人派你来杀我,本就想着牺牲你,而你的儿子儿媳大概也多少对此事知道一些,你说,到底是斩草除根好呢,还是留着他们后患无穷好呢?”
婆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心乱如麻。
突然,一个容貌陌生的婢女匆忙跑进来,“噗通”一声儿跪下,“启禀皇上,娘娘,赵公公,那带回来的姑娘,怕是不成了。”
婆子猛然抬头,眼泪滚滚,“老奴,老奴求求皇上娘娘慈心,救救我孙女,老奴什么都说,所有罪责,老奴一人担,求求你们放过我孙女吧.....”
“好,那你从实招来,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下此狠手,对付容昭仪,还有四皇子。”
秦司珩坐在椅子上,面色沉沉开口,那股子帝王锐利的威势,更是让婆子嘴唇颤抖,深深的跪了下去。
旋即,她把那些人如何找上自己,又是如何打算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的意思是,是一个容貌漂亮的宫女找上你的?”
“是的,她暗中找上老奴,然后许诺,此事若是成了,会给我家里人一大笔银钱,让他们得以下辈子富足的过日子,老奴自从家中布料铺子被人搞到做不下去后,一家人便全都靠我替人接生养活,孙子孙女也渐渐大了,儿子想让孙子读书,有出息,可老奴赚的钱,只够一家人生活,远远不能达到让孙子入学的地步.....”
“所以你便动了心?”赵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安知,就因为你这般被人以利诱惑,才让你家里有此一劫,若是踏实本分,不说读书,至少一家人还能平安一起生活。丢了钱不要紧,最怕的,就是丢了命。”
“老奴已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呀,老奴千不该万不该谋害贵人.....”
婆子哭的声嘶力竭,一张满是皱褶的脸上,挂上了心酸和无奈,一副歇斯底里,快要崩溃的模样,匍匐在地上,哭得快要断了气儿。
“既然你说,是一个宫女找的你,那你是否还记得那宫女的模样。”
秦司珩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哭腔。
“老奴,老奴记得。那宫女的模样极美,穿戴一应,看上去不像是宫里寻常可见的宫女。”
婆子竭力回忆。
“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朕便让那些宫女都到跟前来,你若是认得出来,朕便派人去医治你的孙女。”
“是是是,老奴一定好好认!”
很快,谁也不知道为何,今夜皇上召集宫中所有宫女,但凡长得齐整些地,都要聚集在一起。
许妃在宫中得到消息,心烦意乱,“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夏更是后怕不已,那婆子是她去接触的,皇上说不得,就是把人召集在一起,让婆子挨个的去认。
“主子,那婆子办事不利,现在还想反将一军,来帮着容昭仪指认我们,这可如何是好。”
“该死,早知道本宫就留下一个活口,现在她全家都死于刀下,恐怕若是她知道,更是会招供出来。”许妃烦躁地想着,甚至开始后悔,不应该那些早就动手。
至少,等那婆子办完事儿,再把他们杀了,也不迟。
“对了,姑母那边儿,可有说什么吗。”
柔菊缓缓摇了摇头,“许太后那边儿......一直闭门不出,奴婢并没收到什么消息。”
“快,快派人去姑母宫中,只要姑母肯帮本宫,本宫必然安然无事。”
“是.....”
柔菊按下心里的担忧,许太后在宫中耳聪目明,这样的消息她如何到现在都不知道?
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她已经放弃主子了。
放任皇帝和容昭仪处置她。
“人到齐了吗。”
秦司珩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面色淡漠的开口询问。
赵前点点头,“除了那些各处粗使的婢女,其余基本在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