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他们,让他们一生无忧。
但如今呢,痴傻了的二郡主,即使他能护着,但还有什么好路可走呢?
她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蛮蛮,你永远也不要变。孤喜欢你如今的模样。”
两人昏沉快要入睡之际,秦司珩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虞凉月早就困了,困意上涌,只是敷衍着点了点头,也不去深究其中的含义,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之后的好多日,秦司珩一次后院都没进过。
众人都以为虞凉月伺候时犯了太子的忌讳,亦或者热闹了太子,这才让他这么久一步都不踏入。
讥笑和讽刺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落在她的身上,虞凉月却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请安时,许庶妃先到,见虞凉月坐下,便娇笑一声儿,眼神斜睨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今日请安,虞承徽会寻个由头不来呢,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
虞凉月抚平裙子上的皱褶,缓缓抬头,语气平淡,“我为何不来。”
“哼,还问为什么。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儿,惹得太子爷不高兴了,我若是你啊,定然会躲起来,羞于见人。”许庶妃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说完。
“哦?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羞于见人,还是许庶妃你做了什么,以己度人了。”虞凉月非但脸上没有任何难堪的神色,反而不卑不亢地怼了回去,这可把许庶妃给气得够呛。
如今正值夏日,大家身上都穿着轻薄的纱衣,她胸口雪白处剧烈地上下起伏。
白皙的粉颊也肉眼可见地涨红,一副气恼的样子。
池承徽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嗤笑。
这许庶妃说到底也是因为皇后侄女的身份这一层,若非不然,这等气性,这等心计,恐怕是混得连她都不如呢。
虞凉月也惯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不过两句话能把人气死。
不过,最好许庶妃被气得昏了头了,干脆把她那张狐媚子的脸给毁了才好,让她勾着太子爷不放手。
许庶妃俨然没有失去理智,因为在她快要发狂时,白氏到了。
她的资历高,饶是如今位份在许庶妃之下,但依然不弱于他们。
她不屑地看了一眼气到要发疯的许庶妃一眼,然后施施然地坐下,噙了一口茶水后开口,“前些日子听闻人说,许庶妃你随意打骂你院内的下人,那事儿我还不确信,今日见你这般,看来那件事儿果然是真的。”
“谁!谁在我身后胡说八道,让我知道,我非要撕烂她的嘴巴不可。”许庶妃眼神略微一慌张,很快镇定下来。
她确信,这件事儿不可能有人知道!
白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不是,那就不是吧,但太子爷是个仁厚的,最见不得这等事儿发生,若是许庶妃真做了这等事儿....”
她话没说全,但足够吓到了许庶妃。
“各位妹妹好生热闹,聊什么呢,不如说给本宫听一听。”太子妃雍容华贵地走出来,由着金盏伺候着坐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地扫了一眼众人。
“刚才白良娣在跟许庶妃说笑呢。”池秋烟笑道。
“嗯。”闵氏看了一眼郁良媛的空位,扭头询问,“郁良媛身子如何。”
许嬷嬷走近,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开口,“听说这些日子都卧床休息,连床都没下过呢。”
“嗯,你回去拿我库房内的阿胶还有人参去,让她好好保养身子。”闵氏做足了正妻的贤惠。
虞凉月不由佩服,这也难怪,秦司珩就算不宠爱太子妃,但也事事顾及着她的面子和尊贵。
闵氏做事儿面面俱到,而且难得的是个心地宽厚的。
她若是太子,得这么一位正妻,也会觉得安心许多。
闵氏能做到的事儿,换做其他人,未必能做到,更何况,没有闵氏的心胸。
“夏日里暑气重,冰必然许多地方要用,若是你们不够的,可以到本宫这儿来说,我瞧着外头天色还好,大家就快都回去吧,本宫不留各位妹妹了。”
闵氏说罢送客,众人也识趣地离开。
若是别的人说这话,虞凉月必然觉得不过是客气一句罢了,真要去要,你哪里大的脸呢?
但闵氏的话,她却是信的,闵氏从不客套,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不是个抠门儿的。
她甚至觉得,东宫内能有这么一位太子妃,实在是其他人的福气。
不然,哪能让白氏生在她前头?虞凉月不信,从将军府出来的闵氏,没有一点儿心机和手腕儿。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闵氏眼神冷淡了下来,“都布好局了吗。”
“老奴都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做好了,想必不会有任何人会发现。”徐嬷嬷看着太子妃冷漠的侧眸眼中是满满的欣慰。
“嗯,那就好。”她顿了顿,手指拿起桌上的玉如意把玩,“我不出手对付她,白氏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当日我生产一事儿的蹊跷,我早就察觉到了,只是那会儿若是动她,我怕被太子发觉,如今再动手,那就顺理成章了。”
闵氏想到此心中暗恨。
若非是秦司珩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