с_秦司珩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儿,旋即道:“这会儿太阳正烈,让她起来伺候吧,别跪着了。”
“太子爷仁慈,你快起来吧,日后可不许笨手笨脚了。”郁良媛脸上讪笑,扭头给婢女使眼色。
“奴婢知道了。”
说完起身去沏茶拿点心。
赵前看着那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当奴婢也要看看是给谁当奴婢。
现在谁不知道虞承徽对,伺候她。
但若是给郁良媛当奴婢,那就跟当牛马没有分别。
区别不过是四肢跪着伺候,和两腿跪着伺候的区别,本质上是一样的。
秦司珩去偏房看了郡主,见孩子被奶娘抱在手上,看着依然瘦弱,快一年了,会咿咿呀呀地叫的年纪,她却只是呆滞地看着秦司珩,无论奶娘如何哄逗,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行了,你们好好伺候小郡主。”秦司珩膝下单薄,一面希望自己的子嗣越多越好,一面看到小郡主这般模样,又只觉得还不如不见来得好。
回了屋子,见秦司珩面露不虞,郁良媛上前抹了抹眼睛,“都是妾婢不好,若是妾婢当初小心些,就不会这样了,至少不会让小郡主如此病弱....”
“主子你可千万不能伤心落泪,太医说了。主子你身子虚弱,伤心容易动了胎气。”
一旁的映雪忙站出来劝慰。
秦司珩蹙了蹙眉,张口宽慰了一句,“这事儿不怨你,你现在有身孕了,一切应该以孩子为重,切勿多思多想。”
郁良媛没多想,只觉得秦司珩这是关心自己,也看重这个孩子,忙点点头。
晚上床榻间,无论郁良媛如何撩拨,秦司珩一句困了,早些安寝就打发了,翻身朝着另外一边儿休息。
这下,无论她有什么心思,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想到太医说她已经四个月了,孩子已经稳了,就算是夫妻间.....那种事儿,只要注意些没有大问题。
秦司珩总是来她院子,但却丝毫不触碰她,久了她也觉得难受,今日难得主动一回,秦司珩却丝毫不解风情。
她嘟了嘟嘴,说不出一句抱怨的话,只能默默躺下休息。
但身旁秦司珩满脑子想的都是,若是换做是太子妃,亦或者白氏,怕是小郡主不会是这样,郁良媛的第一胎有些冤枉,但还是她自个儿不济,给了人机会。
这样护不住孩子的娘亲,若这一胎是儿子,当真能好好养育吗?
他甚至第一次动了,是否给孩子找个养母的念头。
东宫不成文的规矩,无论生母地位如何,但生下的孩子都能养在膝下,亲自照料着长大。
秦司珩切身体会,不是亲娘,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孩子娘亲的关怀。
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曾经自己没有的。
但郁良媛,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他眼神黯了黯,很快就阖眸睡了过去。
几个月后,宫内出了一件儿极大的丑闻,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即使皇帝想遮掩也来不及。
原因是,二皇子跟皇上宠爱的妃子厮混在一块儿,居然被人发现了。
两人衣服凌乱,被人撞了个正着,是如何也辩解不清了。
但二皇子坚持,自己是被人陷害了,人事不省,那妃子也说自己冤枉。
皇上当即决定赐那妃子白绫一条,以证清白,二皇子则是幽禁在府里,不得擅自外出。
这件天大的丑闻,以一人被罚,一人赐死落下了帷幕。
虞凉月在榻上听到此等消息,啧啧感慨,无论这事儿是否是真的,争论起来两人都有错。
但偏偏二皇子只是关了禁闭,女子就一定要赐死。
真是没地儿说理去。
这一认知让她更加警醒,只要走错一步,随时等待她的都是万劫不复之地。
宫里的受宠的妃子尚且如此,她又有何特殊的呢。
随着二皇子的倒下,一些曾经被他所笼络的朝臣,开始朝着近日里一直进出宫内,在皇上面前的脸的五皇子靠拢。
往日里许多人想,他并无得力的娘家,毫无相争之力,但如今瞧着二皇子如此,觉得不得力其实也不错,至少他不会如此荒唐地犯下这等错误来让人看笑话。
还连累这自己的娘亲,还有母族都受到了牵连。
皇宫御书房内,伺候着皇上吃了药躺下,转身走出的秦牧,对上皇上身边儿的大太监,林公公。
“这事儿做得不错。”话音一转,他旋即再度开口,“此事儿做得干净,没有被人发现吧。”
林公公笑了笑,“这种药,无色无味,吃下后马上发作,若非是那边陲之地的人,恐怕谁都看不出,是这种药物导致。”
“我让你毁了二哥,你倒是下手干脆。”秦牧语气莫名的说了一句。
“奴才在这宫内待得久了,自然知道一击必中的道理,若是给人喘息的机会,到时候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五皇子,你说对吗。”
秦牧瑰丽的脸上溢出一抹笑意,湿润的眼眸中却给人莫名的冷意。
“公公说得不错,父皇的身体还有劳林公公你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