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承徽这话说的,孟太子嫔刚说一句,你如何得知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还有,孟太子嫔的话,你如何知道是真的假的,就在这里妄下判断。”
池秋烟等着看虞凉月吃瘪,忍不住终于能奚落两句,没想到虞凉月丝毫不怯场,反而回怼得让她哑口无言。
“你......我不过是好心。”
“好心亦或者坏心,也得听完再说吧。”虞凉月说完,对上跪在正中央的孟听欢,“孟太子嫔接着说,我也好奇呢,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孟听欢眼神有些疑惑,虞凉月实在是表现得太镇定的,镇定的过了头了。
她心里细细思索,难不成被她发现了?亦或者哪里露出了破绽。
可惜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什么来。
“好热闹,这是怎么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随后秦司珩迈步走了进来,擦着跪在地上的孟听欢身边走过。
太子妃从座位上起来,给秦司珩行礼,秦司珩抬手把她扶起来,“太子妃不用多礼。”
闵氏笑了笑,在他身边儿坐下。
秦司珩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听欢,神色一敛,眼神犀利,“孟氏,你要说什么。”
孟听欢没料到此刻秦司珩来了,心中有些慌张,但很快就被她压下,她抿唇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妾婢要高发虞承徽谋害郁良媛及其孩子。”
秦司珩余光看了一旁坐在哪里乖巧的虞凉月,见她始终面色淡淡的坐着,神色既不慌张,也不害怕,十分镇定。
“你说说看,她怎么谋害的。”
“妾婢曾经送过虞承徽一条手串,跟郁良媛因此受害的那一条一模一样,这手串是妾婢曾经在宫外的时候,父亲曾经送与我的,绝无问题。”
“所以你是说,你怀疑虞承徽用你送的那条珠子手串做了手脚,然后换了郁良媛的那一条,是这个意思吗。”
秦司珩浑身透着一股子威严,孟听欢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心中难免惊慌,但到了这个地步,她是不做也必须要做了,没有退路。
“是!”
“好。”秦司珩的眼神落在虞凉月身上,“蛮......虞氏,你如何说。”
他离众人远,下意识地叫错一个字,并无几人听到,唯有他身边儿太子妃眼神动了动。
“妾婢冤枉,还请太子和太子妃为我做主。”虞凉月说着不卑不亢地走到屋内中央跪了下去。
许琨瑶看着她如此,笑道:“往日里孟太子嫔跟虞承徽交好,你们两人亲如姐妹,孟太子嫔如何会害你,左右不过是良心上过意不去,我看啊,孟太子嫔这话应当是真的。就连臣妾啊,都觉得害一个孩子,实在是太过歹毒.....”
许琨瑶字字珠玑,正中不少人心里。
大家细想之下也觉得在理。
孟太子嫔跟虞承徽交好,这些日子有目共睹。
肯定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不然为何突然反目,毫无理由!
虞凉月挺直了腰板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眼圈儿一红,拿出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眼睛,“孟太子嫔一直主动跟我示好,我还以为孟太子嫔真心想跟我交好,没想到.......”
孟听欢像是被踩到了脚的猫,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凉月,声音也尖锐了几分,“你胡说!若是我早知道你如此蛇蝎心肠,绝对不会跟你交好。”她说着看向秦司珩,“太子爷.....虞承徽不悔改,还污蔑臣妾....”她声音带了几分哭腔。
虞凉月白眼一翻,演戏谁不会演呢,当即眼泪滴落在地,“孟太子嫔,你......”
说着做出一副快要被气得昏过去的表情。
“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她故意如此开口,结果正中孟听欢的下怀,她当即直接表示,“太子爷,其实要证实我的话是否属实十分简单。”她抿唇,“那就是搜!搜出来,就知道我此话是否属实了!”
搜宫可是大事儿,谁也难保自己宫里有点儿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秦司珩眼睛微眯,懒洋洋地开口,“虞承徽你怎么看。”
闵氏突然开口,“臣妾倒是搜宫未免也太声势浩大了,传出去......”
孟听欢一听,太子妃这分明就是为虞凉月说话,忙道:“可是这不搜,何以还郁良媛一个公道!”
她话说得义正严词,闵氏还想说什么,虞凉月先一步开口,“搜宫,妾婢没有意见!”她顿了顿,眼神坚定又委屈地开口,“但妾婢还是那一句话,妾婢什么都没做过,更不会去害一个孩子!”
秦司珩定定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挥,“好,既然虞承徽如此说了,就搜宫。”他眼神森寒的扫了一眼孟听欢,“但若是只搜一人的难免不公平,孟太子嫔如此说,自然是心里没鬼,那就两人一起搜吧。”
孟听欢当然不乐意,但如此也无法。
只能咬牙道:“只能要还郁良媛一个公道,妾婢自然没有意见.......”
其他人,宋侧妃,白良娣,池承徽,还有许侧妃当然都没有意见。
今日这场大戏当真好精彩,郁良媛伤了身体,只剩下一个孱弱的郡主,孟太子嫔指证虞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