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忙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补充一句,“虞昭训人没受伤,看起来就是受了些惊吓。”
听人说,回来时眼圈儿都红了,可怜见的。
东宫内的假山时时有人看护,处理打扫,若说是巧合落下石头,鬼才信咧。
赵前心里吐槽,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主子。
今日太子爷在前朝忙碌累了一天,他心里满打满算,东宫也就虞昭训一人能让太子爷舒坦些。
这才提起这一茬。
秦司珩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人没事儿就好,你把她叫来书房伺候笔墨。”
“诶,奴婢晓得了。”赵前行了一礼便推门走出来,跟自己徒弟小贵子使了个眼色,“你个滑头,快去望月阁走一遭。”
小贵子意会,朝里使了个眼色,“主子唤虞昭训呢。”
赵前抬手又赏了徒弟一个暴栗,“师傅怎么教你的,有些事儿不要问出口,心里懂了就好。”
小贵子揉了揉头,师傅到底是心疼他的,没有用力,他忙拔腿就朝着望月阁去了。
去时,虞凉月正在屋内贵妃榻上歪着身子,神色悠然地吃着果子,见是小贵子,忙站起身来,笑着迎了出去,“小贵子公公,可是赵公公有事儿。”
她的语气客气,小贵子十分受用,他也不摆谱,亲热的“诶”了一声儿,“虞昭训,太子爷那边儿唤你去,你收拾收拾,跟奴才一块儿走吧。”他打量了虞凉月一眼,见她穿着随意,补充一句,“你慢慢来,我等你。”
虞凉月旋即进屋,三个丫鬟很快的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就给她挽了个十分精致的发髻,又插上了些新得的簪子等物什。
看着镜中的自己愈发娇艳,甚至比起上一辈子最好看的两年,更加漂亮了些,她不由扭头问道:“好看吗。”
青柳十分真诚地点头,“主子容貌绝色。”
翠竹也眯眼笑了笑,“主子容光,无人能及。”
花莲平日就少言寡语,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美!”
虞凉月笑弯了眼睛。
果然,得了宠爱,过得好,再加上这些奢靡的金银首饰最养人。
上一世她快死时,被囚禁在那一间屋子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也衰败得不成样子。
她摸着滑嫩的脸颊,轻轻笑了。
到了书房,秦司珩正在埋头处理公务,手里写写画画的没个停,就连虞凉月给他行礼请安都没注意到。
等发现时,才瞧见面前的女子,还维持着刚进来时行礼问安的模样,他眸光停留在她的膝盖上,想到那一日医女说,她膝盖有旧伤,一直没好,想来应该时时会有些疼痛。
他便有些懊恼,重重地搁下笔后,“怎么虞昭训来了,也不提醒孤!就看着她这么站着!”
赵前突然被迁怒,抬手便往自己嘴上扇了一巴掌,“奴才该死,奴才疏忽了。”
虞凉月有些害怕,忙道:“这不关赵公公的事儿,太子爷你别怪他。”
赵前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露出委屈的神色,“太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太子爷说是奴才的错,那奴才就是千万个都是错。”
秦司珩刚才还烦闷,旋即就被他气笑了,“你还委屈上了,你这副样子,若是被旁人看了去,谁还会认你这个威风鼎鼎的赵公公。”
赵前丝毫不以为意,“奴才再威风,也是主子给的脸面。”
秦司珩点点头,笑着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赵前扫了一眼虞凉月,乖乖地应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虞凉月乖巧地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只用一双似小兔子般受惊的眼神看秦司珩,但那双眸子太妩媚,倒似在..........勾他的魂儿,一点不无辜。
“我听说今日你差点受伤。”
虞凉月眸光闪了闪,“妾没受伤,妾的奴才受伤了,她为了奴婢挡住了石块,医女说,近日都要好好休养。”
“嗯,她倒是个衷心的,回头我让人赏赐她。”说完,他抬手勾了勾手指,示意虞凉月上前。
想到上次在书房内的疯狂,虞凉月脸颊微微发热,这人怎么好像特别喜欢的书房做那事儿?
待她走到跟前,秦司珩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过她,拦住她的细腰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
虞凉月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两人脸离得极近,呼吸交缠间,暧昧的滋味在屋内蔓延开来。
“太子爷.....这才白日呢......若是传出去,妾还怎么做人呢.....”虞凉月在怀中羞怯的抬不起头。
秦司珩挑起她的下巴,勾唇一笑,“那怕什么,在孤的书房内,不敢有人多嘴。”
虞凉月听罢也不多说什么,秦司珩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躁动,手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不知怎的,他以前也不重色,每每只要看到虞氏,便控制不住自己.....
手下丝滑的肌肤无一不在提示他,怀中女子的娇嫩。
女子嘴里发出轻柔的喘息,脸颊绯红,眼眸中似地有雾气,看上去迷离一片,让秦司珩忍不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