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秦司珩跟秦牧比起来,虽说冷淡了些,但为人大方,言出必行。实在不失为一个好的依附对象。
收拾齐整后,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虞凉月脚步款款,带着青柳朝着那熟悉的的院落走去。
一路走来,这里的景色早已熟记于心,上一世她已是走过千万回,只是心境到底不一样,她此刻脚步轻快许多。
跟上一世在秦司珩后院百无聊赖等待时机不同,她如今对往后的日子,可是期待得很呐。
一路行来,下头的丫鬟仆妇早已得了消息,都端正地朝她行礼问安。
虞凉月表现得不骄不躁,倒是让不少的人对她这个唯一不是出自世家的妾室,有了不同的观感。
望月阁到太子妃的院子,约莫半个时辰,她到时,整个院内还静悄悄一片。
一个穿戴稍好的丫鬟出来笑着说道:“太子妃还在梳洗,虞更衣自便。”
虞凉月点点头,由青柳扶着在位置上坐下,旋即自有丫鬟端上茶点。
室内安静不过片刻,一个慵懒傲慢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昨日侍寝的虞更衣嘛,怎么才侍寝便眼巴巴的来请安了,太子爷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啊,也不说免了妹妹的礼。”
就差明晃晃地说,虞凉月不得太子的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邱氏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傲慢无礼,目中无人。
仗着家世容貌,就随意践踏别人。
虞凉月起身,屈膝行礼,“邱承徽安。”
邱承徽见她垂首,有些不耐烦地摆手,“抬起头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个天仙般的人物。”
虞凉月微微抬眸,一双灵动的眸子闪了闪,“邱承徽取笑妾了,我哪敢跟你相提并论。”
见到她容貌的一刻,邱承徽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语气不屑,“我瞧着也不过如此。”
旋即落座。
瞧着她没有继续发作的意思,虞凉月也坐了下来。
上一世她不满邱承徽几次奚落,反唇相讥,惹得对方记恨上,好几次给她使绊子。
这一世她如今便是要避开这些女子的纷争,一心在秦司珩身上才是,趁着如今东宫女子少,她要早些奠定日后自己的地位。
他们说完话,丫鬟便打起了帘子,太子妃一身大红色的华贵衣裙,缓缓迈步而出,旋即坐在上首。
待看到空了一位时,眉头蹙了蹙,“白良娣怎的没来。”
身旁名叫青盏的丫鬟凑近道:“回太子妃的话,白良娣的丫鬟来禀,说是她身子不舒服。”
太子妃眼眸微眯,端起茶盏,“可请了太医来瞧?”
青盏:“奴婢未听说。”
“传我的话下去,白良娣身子不舒服,请了太医给她瞧瞧,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三天两头都病着也不是事儿。”
太子妃云淡风轻地说完,扭头看了过来。
两人齐齐起身道。
“妾给太子妃请安。”
一道声音慵懒敷衍,一道声音十分诚恳。
“免礼,都坐吧。”太子妃没有多计较,大手一挥,让两人都坐下。
“谢太子妃。”虞凉月规矩地跟了一句,旁边的邱承徽则是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了。
众人坐下喝了一盏茶,太子妃才又继续对着虞凉月说话。
“昨日侍寝,你如今也算在东宫彻底安稳了下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来跟我说。不过,日后可要谨记,好好伺候太子爷。切忌不可恃宠生娇,府里的规矩照旧,不过我瞧着你是个规矩的人儿,提点你几句罢了。”
太子妃对着虞凉月说了一番场面话。
“妾谨记太子妃教诲,定然好好遵守规矩,好好伺候太子爷和太子妃。”
虞凉月十分狗腿子的回了一句,不过这话让太子妃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好了许多。
她饶有深意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又笑着说:“何必多礼,快坐下。”
然后又扭头跟邱承徽寒暄了几句,但明显语气敷衍了许多。
邱承徽年轻貌美,但膝下无子,加之为人行事猖狂,现在太子一个月也就去她屋内三四回。
但白良娣则大不一样,她膝下可是有太子唯一的儿子,现如今两岁,她本人和太子更是年幼相识,感情自然不一般。
而太子妃呢,虞凉月在她那一张十分沉稳的脸颊上扫了一眼,膝下只有一个郡主,如今已经三岁了。
没有儿子,便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虞凉月对东宫内的这些旧人可谓是十分熟悉。
脾气秉性也是略知一二。
心中计较之下,她还是更倾向于太子妃这一边儿。
无他,无论是白良娣还是邱承徽,都不是好相与的人,若是跟他们站一块儿,无异于与虎谋皮。
太子妃这个人她虽说拿不准,但昔日的记忆中,她还算得上良善二字。
她看得十分清晰,秦司珩的宠爱是一回事儿,但后宅之事大多权利还是掌握在太子妃手里,她若是照拂几分,别的不说,她如今日子便能好过许多。
也不会显得捉襟见肘。
想清楚后,她决定暂时靠着太子妃这条大腿,对方若是有意抬举,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