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费利克斯很成功,她的确被吓到了。
被吓到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他语气阴沉的让她松手,她也只能乖乖松手。
姜月迟不惊讶他这个反应。
他不生气才怪。
他生平最讨厌有人忤逆他,平日里占据高位强势惯了的人,恐怕在家中也是唯我独尊的地位。
父亲以他为荣,继母暗恋他,表妹对他产生背德之情。
就连从小就被他拿砖头给脑袋开瓢的弟弟也极度仰慕他,视他为人生路标,处处都要朝他靠近。
可姜月迟骗了他,还骗的处处都是漏洞,骗完之后拔了电话卡,毅然决然的离开。
该死,她觉得他的家人应该负主要责任。
没有将他教育好,要是在中国,他早就被送进去改造了。
见她松手后便一直沉默,费利克斯根本不存在的耐心也彻底荡然无存。
直接攥着她将她拉进一旁的办公室,是校方临时安排给他的。
——私人办公室。
看来学校对这个国外来的教授非常看重,甚至连办公室都是最大的。
费利克斯直接将姜月迟按在墙上,如此近的距离,他说话时胸腔的震颤她都能感觉的到。
“说说看,哪错了。”他掸了掸烟灰,动作从容。
姜月迟总觉得后背好像硌到了什么,有些不舒服,但她不敢动。
“我......我不该骗你。”
这种时候就别再指望撒谎了,无疑于是往火上浇油。
这场火烧大了,最直观的下场就是直接将她给烧死。
费利克斯冷笑:“骗我什么了?”
她能听出他平静的笑里带着怒气。
毫无疑问,他很生气,非常生气。
但想到他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只是一直恶趣味的吓唬她。
不知为何,姜月迟悬起来的心脏突然有了几分底气。
老实讲,这实在不符合费利克斯的作风。
他是那种会将一件事做尽做绝的人。
虽然他的犯罪纪律上绝对一片空白,他甚至到了中国能通过政审。
但姜月迟坚信,这和他是个好人没关系。
只是因为他非常懂得如何钻法律的空子。
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在姜月迟的心里,法典上不让做的,费利克斯这个洋鬼子肯定全部做尽了。
“我不该骗你的钱,还有你送我的那些礼物......但我没有全部带回来,我只带了几个留作纪念。”
她避重就轻,还不忘强调,“我没有卖,它们现在还在我家,我想你了就会拿出来看看。”
送礼物的人还活着,她却依靠死物来寄托相思,这种蠢到没边的谎言费利克斯甚至都懒得揭穿。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低下头,距离朝她逼近,姜月迟感觉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将紧紧包裹。
那种眩晕感让她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别的,没有了。”
一声极淡的冷笑在黑夜中响起,就在她头顶。
冬天的天色黑得很快,她总觉得自己刚刚才见过日落,这会天就多出暮色,深了好几分。
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隐约能听见学生走过和闲聊的声音。
姜月迟担心被看见。毕竟现在这个姿势实在怪异,她被学校新来的教授压在墙上。
万一被看见,少不了又是一些饭后谈资。
“那不是新来的教授吗。”
“他真的好帅,我想进去要个微信。”
“去呗,顺便问问有没有女朋友。”
“啊,可是我好紧张。感觉他看着不太好接近。刚才上课的时候都没见他笑过。”
姜月迟开始发抖,担心那几个女生会突然闯入。
费利克斯低头看了一眼,眼底的笑带着明晃晃的轻蔑。
似乎对她的胆子不屑一顾。
他一把拉上窗帘,并将门反锁。
“骗我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眼眸眯成危险的弧度,“我亲爱的爱丽丝宝贝。”
姜月迟深呼一口气:“如果你指的是我在机场给你打的那通电话。”
她十分有底气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骗你,费利克斯,我的确爱你。”
她没有撒谎,所以不怕费利克斯看出来。她真的爱他。
没有人生来就是被爱的。
费利克斯除外。
或许连费利克斯本人都不清楚,对于首次出国门,生平所学全是从书中知晓的二十岁女学生来说,他的吸引力究竟有多致命。
费利克斯盯着她注视了几秒。
怒火似乎消了,刚才的阴寒也仿佛荡然无存,甚至还温柔地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上衣。
那是刚才被他攥进办公室导致的。
“爱丽丝,你见过我打人吗?”
她刚一抬头,正好对上他眼底古怪的笑。
“之前寄给你的录像带还记得吗?录像带里的人录制结束后在ICU躺了一个月,他差点没活过他的十八岁。”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劲动脉上,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