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乎的。
丁安夏拼命示意。
柳苗花也一下就明白了,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好久才问柳吉祥:“咋的那么不小心?”
语气轻忽,压抑着,竟然没破口大骂。
再看柳吉祥也是一头雾水,但因为他确实摔倒了,旁边还有一只死鸡,那应该就是他坐死的,于是他抹着眼泪,“妈,我不是故意的。”
柳苗花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这是家里的独苗苗,不能打,不能骂。
不能打……不能骂……
但她真的好气!
几步走到丁安夏面前,薅了把头发,手上左右开弓,一边一巴掌。
“你个赔钱货,害得吉祥摔倒,你就不能垫一下?”
“这鸡都够买你了!你个晦气玩意儿!吉祥吉祥护不住,鸡也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明儿个老娘就把你卖了!”
丁安夏原本还暗暗窃喜,特喵突然被左右开扇,一时间懵住了,待到脸上的胀痛传来,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
玛德!
玛德!
玛德!
都已经做到这么天衣无缝了,当事人也承认了是真凶,柳苗花这个贱人竟然还袒护得下去!!!
又拿要卖她的话威胁。
死掉,你这个恶心的女人,马上死掉!
“妈……这鸡咋办?”
柳苗花追着丁安夏打的时候,柳吉祥还惦记着鸡,想着鸡毕竟死了,是不是可以吃掉了,于是他吸溜着口水问。
闻言,柳苗花停下来,一边扶着腰喘气,一边可惜道:“只能煮掉了,趁热乎的,你赶紧给我处理了!”
说着,她又踹了一脚丁安夏。
此时丁安夏头发散乱,脸颊红肿,嘴角都破了。
如果人的抗压强度是十级,那她大约已经到了破表的边缘。
报复心一起便想让做些恶毒的事,于是她沉默着捡起那只鸡,心里想着——
人参鹿茸鸡汤肉……
人参鹿茸鸡汤肉……
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默念。
甚至每一道药膳步骤都要拿出来回忆几遍,从放血到为鸡做马杀鸡……每一个步骤,不肯放过一点细节。
经过柳苗花无脑护的一遭,此时此刻,她想,她已经不愿意再止步于逃跑这个层面了。
这一脑门的疼痛都在叫嚣着她要复仇。
黑暗心思引人入深渊,她则在心底庄严宣誓——
我将用我毕生所学,倾其所有,助力柳苗花一胎多宝,让其享尽“儿孙绕膝”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