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锦鲤潜意识里选择的对象,自然是对自身最没有好处、甚至还有拖累的那一个了。
家里年轻力壮的,自然排除在外,因为他们身壮体强,年纪又不大,不仅能提供器皿还能赚钱养家。
小孩子也排除在外,就一个原因,因为苏老太把苏福珠保护的太好,他们都没有碰过苏福珠。
所以剩下能够供黑锦鲤选择,疯狂吸取气运且不反哺的对象,就只剩下苏老头和苏老太两个人了。
跟统管全家的苏老太相比,不怎么管事,且还断了一条腿生活不便的苏老头便成了这吸取气运的第一人选。
苏老太:“福珠,你一定要保佑你爹爹呀!”
苏福珠:吸~
苏老太:“你要保佑你爹爹平平安安,渡过难关。”
苏福珠:吸~我吸~
苏老太:“我也不求你爹爹非要当什么大官了,做个富贵闲人也是好的呀!只不过要是能当官,那是最好的这样的话,我们福珠也就成官小姐了!唉,还是算了吧,这次最重要的是把命保住呀!”
苏福珠:吸吸吸,我疯狂的吸~
苏老太喋喋不休了一路,苏福珠就懵懵懂懂的听着她说,实则疯狂的吸取苏老头的气韵吸取了一路。
走在苏老太旁边的苏喜善听着,苏老太每一句话语里都是对着苏喜根的祝福与期盼,眼神暗了暗。
骑在马上的小官差,因为要带路的原因,自然是不可能骑的太快,他虽然因为坐的地方高没太听清楚苏老太在说什么,但也是能听见苏老太说了一路的。
“泥腿子。”小官差蔑视的瞟了苏老太她们一眼,嘴唇微动,声音不算大的吐出这三个字。
声音虽不算大,但却足以让苏老太她们听见。
被人叫泥腿子,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但苏老太他们谨记着这是一个官爷,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镇上的医馆,等他们到的时候,被苏喜根坐断鼻子的那位官差的家人已经在了。
苏喜根正在被那人的老娘按在地上摩擦,看上去惨兮兮的。
“我家胡强招你惹你了呀,你一屁股坐在他脸上,把他坐晕过去还不算,还把他鼻子给坐断了!他要是好不了,我要你赔命呀!”
在这老娘的嚷嚷声里,苏老太她们成功的知道了伤者名叫胡强。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老太看见自己的儿子被胡强老娘按在地上磨擦了。
虽然现在看着过错方在苏喜根,但心疼小儿子的苏老太,怎么可能不上手帮苏喜根脱困呢?
苏老太将苏福珠往旁边的苏喜善怀里一塞,冲上前就拽开了胡强老娘,把苏喜根给扶了起来。
“根儿啊,我的根儿啊!”苏老太看着鼻青脸肿的苏喜根,格外的心疼,但也还记得问一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呀?来的人也没说清楚,只说你伤着人了,到底是怎么伤着的呀?”
苏喜根在做到胡强脸上的时候,因为事发突然,诡异又意外,当时人都是懵的,稀里糊涂的被带到了医馆,又稀里糊涂的被胡家的人给打了。
可现在他看见自己的亲娘,像是意识都回到了脑子里。
他可不觉得坐在胡强脸上这回事儿错在他。
明明是胡强拉着他倒下去的,如果胡强不拉住他倒下去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摔的坐在胡强的脸上。
“娘,不是我故意坐在胡强大哥的脸上的!是胡强大哥,他自己走路没走稳,脚崴了一下,扯着我一起摔下去的!我之所以会做到他脸上都是个意外呀!”
苏喜根连忙大声解释道。
“你说是意外就是意外了?你说是我家胡强拉着你摔下去的,就是我家胡强拉着你摔下去的了?有人能证明吗?!”
胡强老娘听见他这么说,比他声音更大的质疑道。
苏喜根马上就想到了当时坐在亭子里那几个锦衣华服的人,眼睛转了一圈,锁定了他们,指着人道:
“当时这几位公子也在现场的,他们当时都看见了!”
那几个锦衣华服之人本就是想看乐子,这会儿乐子还没有捧起火来呢,苏喜根对于他们来说又是一个特别微不足道的存在,他们又怎么可能替苏喜根作证呢?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那几个锦衣华服之人连连摆手:
“当时我正和周兄在说话呢,没看见。”
“对啊,我正在和赵兄说话呢!”
“我当时在看后头那座山,也没看见。”
他们纷纷都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看见,当时到底是不是胡强自己摔倒带着人摔下去的。
苏喜根有些傻眼了。
他能确定当时那些人都是盯着他们俩看的,但是人家就是不愿意做证呀!
“肯定是你撒谎!我可怜的儿呀!赔钱!必须要赔钱!玩要是好不了,我还要让你见官!”胡强老娘见没有人给苏喜根作证,继续扯着嗓子嚷嚷道。
眼见着局势对他们这边不利,苏老太往苏喜善跟前挪了几步,将希望寄托于苏福珠的福运,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然后苏福珠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啊啊”的开始叫唤,还是那种带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