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肠癌早期是息肉,如果能早早发现息肉并夹掉,是不是就能避免它恶化?
二妹被她这出神叨叨的戏给惊住了,在程厂长夫妇离开后,小声问她,“姐,他们是谁?咱们又什么时候成中医世家了?”
林清屏不置可否,笑了笑,拍她的手,“你姐是天才,你知道不知道?”
二妹:……
二妹:“姐,不如你给我看看呗?”
林清屏啐她,你好好的,身体健健康康的,看什么病!
这辈子不嫁给那个家暴瘸子,不会挨打,不会抑郁,当然不会再有病!
程家的人也重逢了,似乎该办的事真的办得差不多了。
她回了顾家村,这下,是真的开始准备上学的东西了。
她甚至打算提早去。
婆婆刘芬连续数日都惴惴不安,在她面前欲言又止。
林清屏隐约能猜到婆婆是为了什么,但婆婆不问,她也就不说了。
直到有一天,刘芬终于试探着问她,“瓶子啊,你去念书的事,成子知道不?”
来了……
林清屏很坦然,“知道啊!我跟他说了。”
刘芬点点头,“那……成子咋说呢?”
“他很支持,恭喜我来着。”
刘芬一听,笑了笑,走了,没再继续问了。
直到婆婆走远了,林清屏才听见远远传来的一声叹息。
婆婆的顾虑她明白,换成是她,她也担心儿媳妇去了首都,还是大学生,会不会跟儿子生分了。
林清屏不怕啊,这个担忧太正常不过了,人性如此,只是,日久见人心,婆婆以后会明白的。
除了婆婆以外,还有个人也闷闷不乐的——志远。
眼看就要去首都了,林清屏被叫去村里取电报。
她知道,电报一定是顾钧成拍过来的,赶紧就去了。
电报上只有几个字:志远一事没问题。
她拿着电报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可以开始收拾行李了!
家里的手提皮箱是敞开着的,里面最早是她收拾起来准备带去上学的她和二妹的衣服,每天想着要再带点什么,就再加点。
今天,她准备再加点东西的时候,发现箱子里多了一个小铁盒。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小木牌,上面很拙劣的字体,刻了两个字:平安。
特别简陋的手工,却看得人眼眶发热。
“是志远刻的,一天鼓捣这玩意儿,我还道在刻什么呢!”身后响起婆婆的声音。
林清屏将木牌放回箱子里,擦了擦眼角,回头道,“我知道,娘。”
这一回头,又看见婆婆手里抱了一堆瓶子,都是吃罐头和奶粉空出来的,里面装了婆婆做的酱菜、咸菜、肉干和油炸小鱼干。
“娘……”林清屏看着这个前两天还因为她要去首都唉声叹气的人,心里有点暖。
刘芬把瓶子往她面前一放,发出叮咚的轻微碰撞声,“首都是大地方,肯定什么都有,都是好东西,我也没什么好的给你,这些家乡玩意儿,不值钱,但好在能放,封严实了,放个一月俩月的没问题,哪天首都的好东西吃腻了,想吃一口家乡味,也能换个口味。”
说完,又掏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来,里面装的全是十元纸币,这一袋子,少说一两千。
刘芬把钱袋子往她箱子里放,“我也没啥本事,不像你们年轻人能挣钱,这点,你拿着在首都买好吃的,人在外面,千万不要克扣自己,趁着年轻,想吃啥买啥,穿衣服也不要省着,得跟大家差不多。”
所以说,善良的人和恶毒的人办事方法是不一样的。
善良的人担心儿媳妇飞走,挽留的办法是千方百计对儿媳妇好,用“好”来留住儿媳妇。
而恶毒的人,挽留的办法则是千方百计毁了儿媳妇的前途,不让她变得更好,把人捆绑在身边。
婆婆心里再不痛快,再担忧,最终还是个善良的人。
林清屏怎么可能要刘芬的钱?
之前她傻乎乎要离婚,把钱分了一半给顾钧成的,放在婆婆这里,早就已经还到她这里来了,她尽数给了梅丽去办厂的。
但她现在也不缺钱。
因她离开服装厂,厂里把夏款的利润尽数付给她了。
她现在又有了一小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