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青玉泣不成声,碧玉与墨玉眼眶也红了起来,碧玉没一会儿更是直接趴在墨玉的肩膀上抽泣,宋惜月叹了口气。
“都哭什么,我如今不是还好着吗?”
说着,她拍了拍青玉的头,柔声道:“我只是放心不下你们罢了。”
青玉红着一双眼睛:“我永远不离开小姐。”
“我也是!”
“我也是!”
碧玉与墨玉同时开口。
宋惜月吸了吸鼻子,用力将眼泪逼了回去,随后道:“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呜呜呜……”碧玉泣不成声:“当然要永远在一起,就是死我也要死在小姐身边!”
墨玉拍着她的脊背,赞同地点头:“我也是!”
看着三玉如此,宋惜月心中也是难安。
主仆几人干脆抱头痛哭。
尔弛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一片哭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提着长枪出门,趁着夜色浓郁,往顾浔渊和白娇娇二人的屋顶挖了个洞,倒了两桶大粪下去。
彼时,白娇娇正在和顾浔渊坐在屋子正中间互诉衷肠。
正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时候,眼看着要擦枪走火,白娇娇的手都探进了他的亵裤之中,一桶大粪从天而降。
当场淋了两人满头满身,霎时恶臭冲天,尖叫声冲破上云霄。
“是谁!”顾浔渊使劲抹了一把脸,凶神恶煞地将身上的白娇娇掀开一旁,一边往屋外跑一边破口大骂:“给我滚出来!”
尔弛蹲在对面屋顶,鼻子里堵着两团碎布,见到他浑身黄汤,使劲“呸呸呸”的模样,满意地笑了两声后,无声无息地隐入了黑夜之中。
顾浔渊在院子里骂了一圈,下人们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零零散散地跪在各个地方。
白娇娇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朝着顾浔渊直直跑来。
她脱了衣服擦过了脸,所以脸上好歹还算干净。
但她是坐在顾浔渊腿上的,黄汤有大半都倒在了她的发顶。
这会儿,一头秀丽的长发臭气熏天,顾浔渊几乎下意识就闪到了一旁。
“啊——”
白娇娇没刹住冲势,脸朝下地一头栽进了他身后栽种水莲的缸子里。
因为事发突然,她双手根本来不及抓住什么。
于是,在顾浔渊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她只剩一双腿露在水缸外头,奋力地挣扎。
顾浔渊吓了一跳,赶忙招呼边上的下人:“都死了吗?还不快点来救人?娇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的命!”
一边说着,他一边上前,忍着恶心握住了白娇娇的小腿。
下人们虽然不愿意,但碍于他的淫威,还是纷纷上前,帮着把白娇娇从水缸里捞了出来。
出了水,白娇娇咳嗽了好几声后,才“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下意识想去抱顾浔渊,可在看到他浑身上下还是淋漓的黄汤的那一瞬间立刻收回了手。
“顾郎,肯定是宋惜月让人干的!”白娇娇哭着对顾浔渊喊道。
闻言,顾浔渊皱起眉头:“你别什么都赖她行不行?她一个高门贵女,平日里接触的都是熏香点茶这种高雅的事物,怎会想得出如此恶心的手段?”
“绝对是她!我绝对不会猜错!”
白娇娇崩溃大喊:“你难道不相信我吗?顾郎,我们可是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什么都给你了,你竟然不相信我吗?”
“难道就因为狼……”
顾浔渊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沾满黄汤的手死死地捂着白娇娇的嘴。
该死的,她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动不动就拿狼兵来威胁,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狼兵是她的,而他顾浔渊是吃她的软饭!
“你差不多就够了!”顾浔渊咬牙切齿:“我念在你刚生完孩子的份儿上不同你计较,但你开口前仔细想想,若是没有我,你哪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往后若是再口不择言,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完,顾浔渊狠狠地将白娇娇从地上提了起来,半抱半拖地拉着她去了水房。
这一晚,下人们送了二十几桶的水。
倒也不是太臭了洗不干净。
而是两个人在水房里顶着臭味激情四射,声音大得整个前院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下人都忍不住感慨,白娇娇连月子都没有坐,甚至生完孩子也才大半个月而已,顾浔渊是真不管白娇娇死活。
翌日,尔弛自己来跟宋惜月自首了。
听闻她提了两桶粪水,三玉以及宋惜月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下回别弄这种事了……”宋惜月说着,顺手取来了香粉开始熏香。
青玉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你身上没有一点味道,但你说出来了,我们就觉得很有味道。”
墨玉:“我也觉得!”
碧玉看看大家,略一思忖后,抬步上前用力拍了拍尔弛的肩膀:“虽然挺恶心的,但干得漂亮!”
尔弛抿了抿唇:“小姐,顾浔渊正满府盘问昨晚所有人的去向,还带着一只狼到处闻,我有点担心。”
她昨天特意去夜香郎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