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顾浔渊夸张地大喊出生:“知礼可是我儿子,我能对他做什么?你在想什么?”
“难道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用这么大的恶意来揣测我吗?”
说着,顾浔渊收回往前伸的臂膀,满脸失望地看着白娇娇,道:“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全天下都与你为敌之时,我为了你和孩子孤军奋战。”
“结果你却用恶意揣测我,揣测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
顾浔渊的声音一点点冷了下来,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一般看着白娇娇,继续道:“你就是这样伤害我的!”
听了他一顿话,白娇娇的心慌了起来。
她下意识抓紧了狼脖子上的毛,急切道:“不是的顾郎,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见知礼一动不动……”
“你不必解释了!”顾浔渊一口打断了她的话,满脸失望地看着她道:“你的解释就是在掩饰你卑劣的念头,白娇娇,你太让我失望了!太让我失望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顾浔渊便一连说了三句“失望”,这让白娇娇的心彻底慌了。
她迅速从狼背上溜下来,甚至脚底下还没站稳就朝着顾浔渊小跑过去:“不是的顾郎,我没有在掩饰,你听我说……”
紧着跑了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她忽然猛地停了下来。
院子外林立的禁卫军映入眼帘,门口身穿铠甲沉默站立的卢迁枫正静静地看着她。
“顾郎,你……你是来抓我的?”她怔怔地看着顾浔渊问道。
闻言,顾浔渊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满脸鄙夷地看向白娇娇。
“你还说你不卑劣?这些都是禁卫军,我现在是禁卫军中郎将,这些人都是来保护我的!”
说着,他用下巴指了指紧紧跟在白娇娇身后的狼王,道:“如今你不让狼王听我号令,我来找你,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我带点人来保护我自己,这有错吗?你竟然如此恶意揣测我,你真的太可怕了!”
一口气说完,顾浔渊转身就走:“我就不该来找你,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担心,你甚至还恶意揣测我,简直让我伤心透顶!”
白娇娇慌了。
她不管不顾地小跑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顾浔渊劲瘦的腰,哭着喊道:“我才没有不需要你的担心,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念你!”
“我在牢里想你,我在山上想你,我在狼王的背上也在想你!”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害怕,我恐慌,我无助,我担心我们的儿子,我害怕你也不再爱我呵护我,我只能警惕一点!”
“顾郎,顾郎,我在牢里听到谢大人说你把知礼送出去,听到他说你用知礼换了高官的时候,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
“这种痛,就好像当年我和师父从狼巢回家,却看到阿爹阿母死在树下的时候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郎,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声泪俱下。
好似这两日的担惊受怕已经到了极限那般,看到顾浔渊要走,她终于是放弃了全部的警戒和防备,彻彻底底地溃不成军。
门外,卢迁枫听着白娇娇痛苦至极的痛哭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非旁观这一场,他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凭借三言两语,将女子的真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着院子里抱成一团的两人,卢迁枫忍不住“啧啧”两声。
外界传闻顾浔渊宠爱白娇娇到宠妾灭妻的地步,曾经他觉得荒唐的同时又觉得,能为了心上人对抗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的人值得敬佩,堪称情种。
如今才知,竟都是假的,全是套路。
不消片刻,顾浔渊已经和白娇娇并排坐在了顾五家的院子里。
“娇儿对不起,我好不容易把知礼从宫里接出来,为了赶快来找你,来不及找奶娘给孩子喂奶。”
“我实在怕儿子哭太久了出问题,所以只能找了点安神药给他吃下去。”
“不过你放心,我反复问过太医了,不会对儿子造成什么影响的!”
顾浔渊蹲在白娇娇跟前,满脸自责地看着沉睡的顾知礼。
听了他的一番话,白娇娇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顾郎。”
说着,她眼眶一红:“是我不好,我听闻你献子求荣,竟然怀疑你……”
“傻瓜,”顾浔渊表情温柔地摸了摸白娇娇的脸,道:“我都是为了你,比起儿子,你在我心里更加重要。”
“现在儿子也平安了,你也没事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说完,他忽然抽回了手站起身就要走。
白娇娇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拉住了他:“顾郎?你去哪里?”
顾浔渊脚步微顿,回头看她,脸上是温柔的笑意,道:“你们娘儿俩以后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那份!”
闻言,白娇娇面色瞬间惨白:“你……你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记住我对你们母子的爱意就够。”
说着,顾浔渊甩开白娇娇的手,一边朝着卢迁枫走来,一边拼命挤眼睛。
卢迁枫收到信号,立刻抬手让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