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弛死盯着白娇娇:“小姐被白氏下了蛊,如今情况危急……”
“我是说,宋淑人此前有孕?有孕多久了?”周冕一口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重点是宋惜月有孕!
宋惜月与顾浔渊大婚才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来顾府这么热闹,贺兰隽早就找机会安排了人进了顾府当眼线,所以周冕也知道,这半个月,顾浔渊从未留宿宋惜月房中。
她怎么可能有孕?!
“小……小姐有孕两月有余。”尔弛被周冕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将时间说了出来。
闻言,周冕只觉得耳边轰隆作响,脑海里嗡鸣一片。
贺兰隽离京前,周冕与星凌喝了一顿酒,星凌酒后曾告诉他,宋家军庆功宴那日要了宋惜月清白的人不是顾浔渊,而是贺兰隽!
但宋惜月不知道,贺兰隽为了她的名声,也不愿意让她苦恼,所以隐瞒了下来。
也就是说……
宋惜月肚子里的孩子,是贺兰隽的!
想到这里,周冕人都傻了。
“你刚刚说,宋小姐小产了是吗?”周冕一把抓着尔弛的肩膀,几乎咬牙切齿。
尔弛不知道他怎么了。
她同周冕说这些,不仅是想让旁人知道白娇娇的恶毒,还想求周冕能宽容一二,她想出去请尹老来救命。
所以看到周冕的反应,她有些害怕。
“是……”尔弛点头:“小姐现在很危险,周大人可否让我出府去请尹老救命?”
听了这话,周冕还未反应,便听那边的顾浔渊呵斥出声:“不过小产而已,府上不是有两位太医局出来的医女吗?何必多此一举去外面请尹老?”
“你还不快退下!”
说着,顾浔渊便快步上前,挡在了尔弛前面。
他看着周冕的时候,甚至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周副使忙着皇城司的事就够了,我府上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过问!”
话音落,周冕便狠狠地将他推开,继续问尔弛:“为何此前从未听说宋小姐有孕?”
“周副使!”顾浔渊怒声骤起:“你这么关心我夫人,难不成我夫人腹中之子是你的不成?”
难怪自从他与皇城司共领巡卫京城的差事后,周冕便频频与他作对,到处给他使绊子!
原先他还以为是皇城司与京卫营素来不和的缘故。
如今看来,是因为宋家军庆功宴那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了宋惜月清白的人是周冕啊!
想到这里,顾浔渊怒向胆边生,反手就是一拳朝着周冕的脸砸了过去:“奸夫,我今天就打死你!”
周冕躲开了他的拳头,紧皱着眉头:“顾校尉慎言,本副使与宋淑人可从无私交!”
听了这话,顾浔渊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指着周冕:“你敢说两个多月前的宋家庆功宴上没有你吗?”
闻言,周冕一愣,随后立刻大声且坚定地否认:“本副使当日在宫内轮值,确实没有我。”
星凌那日并没有说庆功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不少人亲眼所见的是,那日与昏迷不醒的宋惜月在一个房间里的人,是顾浔渊。
可如今看顾浔渊的反应,他好像知道不是自己,却不知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周冕心里头更急了。
他得赶紧把这个消息送给贺兰隽!
要贺兰隽立刻回京!
而在这之前,得帮贺兰隽保住他与宋惜月的孩子!
想到这里,周冕立刻看向尔弛:“尔弛姑娘,我立刻去请尹老,请你带着武婢守好宋淑人的房间!”
“我们一定要帮宋淑人保住腹中的孩子!”
尔弛闻言,点头如捣蒜,立刻带着武婢守在了宋惜月房门口。
周冕不再耽搁,扭头就走。
顾浔渊却跟疯了一样追着他的背影往外冲:“周冕你给我站住!你这么关心我夫人腹中的孩子保不保得住做什么?难道那是你的孩子吗?”
“你给我站住!你说你庆功宴那天不在,那之前之后呢?”
“你是不是早就跟宋惜月那个贱人有了苟且!要不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的孩子!”
“周冕!周冕你个狗日的王八蛋,你敢跟宋惜月一起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要你的命!”
听着他的辱骂越来越过分,周冕实在难以忍受,在出顾府之前冲回来一把掐住了顾浔渊的脖子。
“污蔑朝廷命妇是死罪,你这张嘴可要为你的小命好好想清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听着这威胁的话,顾浔渊仿佛吃了豹子胆的老鼠一般,冷笑开口:“你与宋惜月那个婊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威胁我,是怕我说出去吧?”
“周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冕:“我再说一次,我与宋淑人之间清清白白,你若是想要污蔑我们二人的名声,待她今日平安后,带上证据,我们去陛
闻言,顾浔渊正要说话,周冕掐着他脖子的手却猛地锁紧,将他的话给掐了回去。
随后,周冕靠在他耳边,低声道:“顾大人不要忘了,本副使也是陛下的人,你若是胡乱攀咬本副使而坏了陛下的大事,你一定比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