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三的话,顾浔渊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即气得转过身,指着同样赤条条的玺儿怒斥:“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玺儿闻言一愣:“什么下药?”
顾浔渊气急败坏:“你若没给我下药,我怎会糊涂到与你在漪澜院欢好?”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玺儿的头发:“走,你同我去给阿月解释,我是被你下了药的!”
玺儿哪里肯去?当即挣扎着哭喊了起来。
花厅外的顾三背过身去,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将军,您和玺姨娘要不先把衣衫穿好吧?”
听了这话,顾浔渊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当即大怒:“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给本将军取衣服来!”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玺儿。
一想到这是他的女人,顾三又是个男的,顿时怒火更甚:“将军府上没有丫鬟了吗?要你顾三一个大男人来伺候?”
闻言,顾三撇了撇嘴。
那还不是因为丫鬟婆子们都知道您是赤条条在这儿的,谁愿意来啊?
“我这就去!”到底还是没把心底的话说出来,顾三快步绕过影壁,去给顾浔渊和玺儿找衣服去了。
人走了,顾浔渊这才蹲在玺儿的跟前,双眼几乎喷火地看着她。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给本将军下药?”
“本将军已经说了要纳你为妾护你周全,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听了这话,玺儿哭得梨花带雨,满脸害怕地摇头:“爷,玺儿没有下药,玺儿一直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做事,平日里又没有出门的机会,哪里弄得到药啊?”
“不是你是谁!”
顾浔渊一把掐住了玺儿的脖子:“老实交代,本将军或许还能放你一马,留你一条性命!”
玺儿眼泪簌簌而落,满脸伤心地摇头,声音哀戚不已:“将军,真的不是我!”
“当初将军要玺儿喝红花汤的时候玺儿就说过,但凡对将军有利之事,玺儿万死莫辞!”
“玺儿为了将军宁愿自己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又怎会做出给将军下药这种腌臢事来?”
听到玺儿提起这件事,顾浔渊的眼眸陡然柔和了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力道松了三分,后道:“将你见到我后的事情细细说一遍与我听。”
闻言,玺儿松了口气,随后缓声开口。
“我想着将军沐浴后都要喝一盏茶,所以便送茶去了夫人的房间,没想到将军当时已经沐浴完了,我一进去,就直接就摁住了我,将我的衣衫撕碎了……”
玺儿说着,啜泣了几声后继续道:“当时漪澜院中的武婢尔弛姐姐要来救我,将军呵斥她目无尊卑,直接抱着我就拴上了房门。”
听到这里,顾浔渊脑海里也模模糊糊有了些印象。
只是……他印象中的人明明是宋惜月啊!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顾浔渊抓了一把乱纷纷的头发,气得原地踱步:“我是被人算计了!我中了药,我当时把你认成阿月了!”
听了他的话,玺儿满脸伤痛。
她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顾浔渊:“将军,我自知比不上少夫人,但今日之事,玺儿真的没有主动勾引,都是将军您……”
闻言,顾浔渊看向玺儿。
见她一身上好的皮肤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顾浔渊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今日之事你也是无辜,我既然已经知道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自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且放心就是。”
听了这话,玺儿直接哭出了声:“奴婢何德何能,能得将军您这般怜惜?有将军这话,奴婢就是立等死了也值了!”
听了这话,顾浔渊的内心生出无穷无尽的怜惜。
他素来便十分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
眼下玺儿满脸依恋的模样,大大地取悦了他。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人,我怜惜你是应该的,莫把死不死的丧气话挂在嘴上。”
说着,顾浔渊将玺儿抱进怀里。
感受着二人肌肤相贴的温暖,他小腹不由得又涌上了一股热意。
他贴在玺儿的耳畔,闻声道:“好玺儿,你为我的付出我都记在心里,方才我也是着急了,你莫往心里去,我往后会对你好的。”
玺儿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啜泣的声音宛若迷路的小兽,令人忍不住怜惜。
“将军对玺儿的好,玺儿永远都不敢忘。”
“玺儿……”
顾浔渊喉头滚动,心猿意马,双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门外,刚刚取来衣衫的顾三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脚趾恨不得把鞋底抠烂。
此时此刻,他恨自己脚步太快,更恨自己听力太好……
翌日。
宋惜月醒来后,便听闻了昨夜漪澜院后来发生的事,
碧玉气鼓鼓道:“将军真的太荒唐了,漪澜院可是小姐的院子,那是我们宋家请了园林大师来设计置景的!”
闻言,宋惜月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