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听着祁樾所说摸了摸下巴,眼底染上笑意,
“这样的话,我还真有点期待他们对我的‘制裁’了。”
赶紧作妖吧,正好趁机都收拾了。
祁樾看着她这副神情不禁失笑,
“放心,他们忍不住的。”
果不其然,等傍晚时分,物资抵达,宋知意和祁樾带着物资回到铺子的时候,就听到冯岐来报——
“不好了郡主,梁、谢两家将名下所有的商铺,全都关闭了!”
宋知意看着这满屋子的物资,丝毫不慌。
她带着祁樾从仓库里走了出去,看向一脸焦急的冯岐,十分淡定,
“先别急,让你轻点柳为民的田产,钱粮,你清点完了吗?”
冯岐听着当即把手里的公文递到宋知意的手上,
“已经清点完毕,城外耕地三百亩,以及各处的庄子十一处。”
“米仓,粮仓,私产尽数都在这上面了。”
他看着宋知意,神色凝重,
“可就算是我们开仓放粮,加上府衙和柳为民的私产,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毕竟,河东地域面积,太大了。
世家底蕴雄厚,他们耗得起。
可百姓,耗不起。
一旦盐、粮被控制截断,整个河东,很快便会陷入恐慌。
届时若起动乱,不止她这个郡主做到头了,他们这些人,也都到头了!
可宋知意却说,
“不用撑太久,最多一个月。”
冯岐面色不太好看,
“郡主,现有的粮食,最多撑半月。”
宋知意勾了勾唇角,显然心情还不错,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
冯岐听着愣了一下,
“您有粮食?”
宋知意让出一条路,让他进仓库看一下。
冯岐见到之后,都快傻眼了。
米粮,精盐,甚至还有酒和茶叶。
他转头看向宋知意,有点怀疑面前的少女是不是神仙精怪,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一批货物?
宋知意挑眉,
“我是商人出身,有货物,很奇怪吗?”
冯岐立马摇头,眼睛里满是湛湛光亮,
“不奇怪不奇怪。”
有这些东西,别说她是商人,她就算是妖人他也认她这个主子!!!
...........
梁府,梁父怒气未消,他看着谢仲卿,
“那个永安郡主,真的是真说的?”
谢仲卿面露难色,
“是,她说除非我们上缴所有田产,商铺,还要让梁兄磕头认错,方才能免了梁兄的死罪,改为流放。”
梁父听罢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梨花木桌面上,怒道,
“这简直是荒谬!”
“为了一个娼妓,这个永安郡主,竟然如此羞辱我儿!”
梁父深吸一口气,问道,
“云南现如今在她手里,是吗?”
谢仲卿面色并不太好看,
“在...府衙的死牢。”
梁父又怒了,
“这个永安郡主,简直大胆!”
他们家云南,何时受过这种苦楚?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谢仲卿,
“这个永安郡主既然自己不识好歹,那我们就帮她认清一下自己。”
梁父眸光逐渐变得阴沉,
“谢世侄,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谢仲卿当即站起身来,朝着梁父拱手施礼,表明态度,
“小侄,一切都听伯父安排!”
梁父冷哼一声,
“将知会萧家一声,从今日起,关闭世家一切粮铺,盐铺,酒楼,茶铺!”
他倒要看看,拼命百姓吃不起粮,看不起病,买不到盐,届时,还会不会认她这个胡作非为的郡主!
谢仲卿自然没有异议,他看向梁父,
“关闭铺子事小,这个很容易做到,只是......”
他说着,面露忧虑,
“只是死牢阴暗潮湿,环境恶劣,云南兄从未受过这等苦楚,我担心他受不住。”
“这个你不必担心!”
梁父冷哼一声,
“区区府衙大牢而已,我梁家,还不放在眼里。”
大不了,派点人把云南给劫出来。
就凭府衙里那些酒囊饭袋,哼........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个永安郡主,还要用什么来拿捏他!
等谈完事情,谢仲卿从梁府走了出来,他身侧的随从问他,
“公子,永安郡主身边有一个护卫,武功很是高强,这时候让梁家人去死牢劫人,岂不是把把柄往永安郡主手里送?”
“这对我们来说,并无好处。”
谢仲卿张开手中的玉扇,轻轻摇晃,眼底笑意浮现,
“是没有好处,可对永安郡主和梁家来说,却是又坏处。”
不管是梁家劫走梁云南,还是劫人的亲卫被永安郡主逮到,这都能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之间,斗得更狠!
只要对他们有坏处就好。
那随从听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