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语孜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逐渐冷静了下来。
“没关系,再艰难的逆境,本宫都熬过来了,这一场战役,本宫不会输只要本宫没有寿终正寝,着妖域永远都是本宫的天下”
徐语孜看向身旁的大宫女,冷声说道:“本宫已经等不及了,通知左相,现在就开始行动”
“是”大宫女容色一凛,赶紧说道。
半个时晨后,整个妖域的文武百官,都被召来了御书房的大门外,跪在地上。
御书房的折扇门次第打开,一点点微末的光芒照耀了进来,溶入了荡漾的灯火中。
徐语孜站在书桌之后,穿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长眉斜飞入鬓,眸光冰冷。
昔日,她只是一个食不果腹的落魄孤女。
而今,她成了掌控妖域的女皇帝。
明明可以活出光明人生的她,偏要在泥泞中打滚,沾染满身脏污,爬上这个孤冷的位置。
徐语孜将几本奏折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微微眯眸,凝视着御书房外面的文武百官,厉声说道:“右相,你好大的胆子”
右相王秀猛地抬起了头,但却没敢跟徐语孜对视,只是沉默不语。
“右相,朕自认为待你不薄,可你怎么能利用权势,爬在百姓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徐语孜立刻开始借题发挥了
她今天必须要把右相一派的官员全部弄死,不管这会引起怎样的朝政动荡
右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今日之事,必然无法善了,今天,怕是有一场狂风暴雨,要向他迎面拍来
从他选择和慕凤歌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
但是他不后悔
行走在朝堂之上,若想博得富贵,犹如走钢丝。
走到钢丝的尽头,双脚踏在实地上面,将会赢得满堂喝彩。
若是走在中途就摔下去了,那么,自己将会摔得粉身碎骨不说,还会引来众人的嘲笑。
“右相,你太让朕失望了”徐语孜厉声说道。
就在右相打算辩解几句的时候,左相派系的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恭声说道:“启禀圣上,微臣有要事禀告。微臣要弹劾王清贵滥用职权、收受贿赂”
“启禀圣上,微臣也有要事禀告。微臣要弹劾李部强抢民女、无法无天”
“启禀圣上,微臣要弹劾张恒志贪墨修建堤坝的阴凉,指使江南百姓年年受洪涝灾害之苦”
于是,左相派系的官员们,纷纷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开始向徐语孜进言。
“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圣上,王大人冤枉微臣微臣绝对没有做出过收受贿赂之事”
“启禀圣上,郑大人在冤枉微臣。他之所以冤枉微臣,是因为他上次在京郊强抢土地的事情,被微臣给制止了,因此,他怀恨在心,刻意要抹黑微臣”
“启禀圣上,微臣冤枉啊张大人才是那居心不.良之人呐,他这些年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简直就是妖域的一大蛀虫”
右相派系的人,也开始不甘示弱地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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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起了左相派系的人。
一时间,朝中文武百官,吵成了一团
天边,乌云沉沉,大雨将至,气氛更加沉闷了。
这会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阵雨,而左相派系和右相派系的人也都明白,这场雨将带走鲜血,让活着的人对于发生过的那些惨烈的事情,视而不见。
“闭嘴都给朕安静下来”徐语孜厉声呵斥道。
于是,众人总算是闭口不谈了。
左相派系的人,鱼贯上前,将一本又一本奏折,递到了徐语孜的案前。
而右相派系的人由于没有提前做好准备,只能找宫人借了纸笔,将自己知道的对方所犯的事情,全部都写在了纸上。
右相派系的人都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在此一举了。
就算徐语孜想要处置这些生了反骨的右相派系的官员,也不得不看在左相派系的官员同样不干净的份上,对右相派系的官员从轻发落,毕竟,法不责众
整个右相派系的人都认为,今日虽然凶险,但是肯定只会有少量伤亡。
除非徐语孜真的不想管天下人怎么看她了,才会肆无忌惮地杀光所有对她有不臣之心的人。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被送了上去,一张又一张的宣纸被送了上去,徐语孜阴沉着脸,根本没有去看右相派系的官员们在宣纸上写的内容,反倒是将左相派系的官员送来的所有奏折都看了一遍。
看完了之后,徐语孜冷笑连连,一张拍在了桌子上,拍得桌上的所有宣纸全部碎成了齑粉。
“王秀你就是这样做百官楷模的你简直让朕太失望了朕的江山,的确需要人才,但朕需要的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人才,而不是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狗奴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朕是绝对不能再容你们了”
徐语孜眯了眯眸子,扔掉了手中的奏折,声音冷如寒冰:“来人啊将这些奏折上弹劾的所有官员,全部抓起来关进天牢,明日正午,推出午门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