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事不过三,你算计了我三次,我让你给我端了三次茶。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了,只要你不再给我找麻烦,那咱们以后就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年风华掐紧了手心,没有说话。
慕凤歌也不想管年风华的态度,自顾自地从旁边的地上薅了几株蒲公英花,挽成了一个精致的花环,戴在了大黄狗的脖子上,抬起了它的下巴:“嗯,挺可爱的。”
大黄狗继续哈气,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年风华虽然心里依旧不服慕凤歌,但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了一阵子,慕凤歌对她卸下了心房,自己多得是报仇的机会。
队伍继续进发,今天晚上就可以到达循环城的外围了。
这一天的路程,风平浪静,越是靠近循环城外围的黑暗森林,众人越是紧张。
于是,刺槐佣兵团的那群佣兵们不再插科打诨了,万里镖局的几十个兄弟们也不再唱歌了。
相比于刺槐佣兵团的烦躁,万里镖局的兄弟们就显得安静多了,他们看着走在队伍最前面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慕凤歌和帝夜煌,内心十分安定。
他们的老大慕凤歌就不用说了,那是高人呐,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而神秘莫测的帝夜煌,就更是令人心生一种高山仰止般的膜拜感,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祇。
快到黄昏的时候,他们距离黑暗森林只剩下不到十里路了。
就在这时,温氏商会的一辆马车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
“呃唔唔”
整个马车剧烈地震荡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
温良山赶紧从自己乘坐的那架马车中钻出了脑袋,对管家说道:“快下去看看快点这件事情不能耽误”
发生了正要的事情,整个队伍全部停了下来。
管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飞快地爬进了剧烈震荡地那架马车中,惊慌地对温良山说道:“老爷人快要不行了快要爆炸了该怎么办啊”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还能撑十天吗”温良山急得满头大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刺槐佣兵团的团长,“团长,可不可以朝你借你们佣兵团的鬼医先生一用”
“可以,”刺槐佣兵团的团长一看他那么焦急的样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紧喊道,“鬼医,快去看看病人怎么样了”
“是,团长”一个矮个子男人应声了之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个医药箱,钻进了那架不停摇晃的马车。
慕凤歌有些好奇地望着那个马车,她记得他们出发的第一天清晨,温家的人抬了一个担架出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脸上蒙着被单,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从他的生机来判断,他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当时,温家的人并没有介绍这个人,所以慕凤歌也就不便多问了。
很快,鬼医从那架马车中跳了下来,冲温良山说道:“温老先生,在下无能为力,病人撑不过一盏茶的时辰了,咱们还是赶紧逃得远远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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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凤歌疑惑地挑了挑眉,难道那个病人有什么古怪的传染病死了之后病菌会肆虐
“完了完了这下都完了”温良山心如死灰,瘫坐在了马车上。
“温老先生,不如让我去给病人看看病吧”慕凤歌忍不住说道。
“好,那就有劳慕姑娘了。”温良山冲她点了点头,虽然不相信她的医术能比鬼医更厉害,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慕凤歌路过鬼医的时候,鬼医冲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整个江南中,医术最高的人便是鬼医,只因他救一人,便要杀一人,因此,才被人称为可怕的“鬼医”。
慕凤歌没有理会鬼医的冷哼,她根本不屑跟他计较。
管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远了,仿佛马车上放了一个炸弹一样。
慕凤歌刚掀开马车的帘子,便看到了褥子上躺着的一个美男子。
这个男人跟她以前见过的所有美男都不同,皇甫烨俊秀可爱、墨影溪霸气阳刚、雪无落纯净无暇、司徒璟冰冷如铁、食人花艳丽妖娆、祁御闷骚木讷、仁清师兄宝相庄严、厉罂沫诡谲华丽、云穆苍英俊大气、雪鹰族少主精致如玉却又神经大条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病美男,他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泛着淡淡的白色,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依旧眉头紧蹙。
他看起来很瘦,一根根手指骨节分明,泛着淡青色。
他就像是在水中插了三天的白莲花,仿佛再过片刻,便要凋零。
他又像是蒹葭上那一片苍茫的白露,只等太阳一出来,便消失在空气中。
他更像是一个繁华时代的落幕,一场旷世爱情的消亡。
慕凤歌一时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眼前的病美男,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感慨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
从表象上来看,她暂时没看出他生了什么病。
但是,她能够感受到他身上覆盖着的一层浓浓的死气,仿佛被挖断了树根的大树,用不了多久便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