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苦不是什么美德,苦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这玩意儿L比肝肠寸断的毒药还厉害,能别碰就别碰。
他乡遇故知,三个姑娘大半时间都在聊感情问题,从宋时绥男友说到羽流萤的前男友,又从羽流萤的前男友说到闻人听雪的太子师弟。
三个人聊到晚上九点钟,闻人听雪和羽流萤已经对这个有着八块腹肌的黑皮体育生充满了强烈好奇心。
宋时绥由于太过兴奋,一晚上都没睡好,天还没亮时就醒了,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轻盈地落在地面上。
天空是宝石蓝色,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这个时候世界最安静了,就连草叶间的昆虫都在睡觉。
此刻万籁俱静。
对于拥有四色视觉的宋时绥而言,眼前的世界热闹的很。
大自然是一个正在呼吸的庞然大物,
() 呼出的气息正在花草树木和远处的从山中流动,她能看到草叶上的露珠正散发着柔和宁静的光辉,隐藏在草叶间沉睡的昆虫亮起一道道微小的生命光柱,这是生命的颜色。
地上的石子缭绕着一股霜色,这是寒冷和潮湿的颜色。
宋时绥快乐极了,她踩着石子小径,准备去昨日的凉亭。路过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时,一朵黄色的小花正好掉落在她面前,她伸出手,那朵五瓣小花就轻柔地落在她的掌心里。
宋时绥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株不知名的藤蔓植物缠上了高大的银杏树,被它缠上的枝杈都开满了黄色的小花。
她将黄色的小花戴在鬓边,脚步轻快地拐了个弯儿L,那个凉亭出现在她眼前。
可是她的脚步却停住了。
亭子里正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裳。
他没有带发冠,头发用一根月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像瀑布似的垂在肩头上,借着蒙蒙天光,仿佛是一尊清透如水光净明澈的薄胎细瓷雕像。
宋时绥愣了愣,正想悄悄离开,可是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瞳已经朝她望了过来。
于是微微抬起的脚尖只能又悄悄落下,宋时绥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公子今日怎么起这样早?”
玉摇光的目光落在她鬓边的小花上。
嫩嫩的小花还带着露水,簪在女孩子的鬓边,她一身简单朴实的短打灰衣,连束发的头绳都是灰色的,蓬松的头发扎在脑后,泛着金棕色的光,像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玉摇光看了她一会,轻声说道:“被吵醒了。”
他的声音特别轻,生怕吵到什么,如果不是宋时绥耳力过人,恐怕真听不到他说什么。
玉摇光不大声说话,作为他的手下,宋时绥自然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声说道:“是我吵醒了公子吗?”
玉摇光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时,过来。”
宋时绥只好走过去。
她来到凉亭里,站在玉摇光身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玉摇光微微一笑:“小时,女儿L家不可所托非人。”
“啊?”宋时绥听了这句话不禁有点莫名其妙。
“小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我虽为主仆,我却把你当成我的小妹看待。”
宋时绥新下了然。
哦,这是老板要对员工PUA了。
先打感情牌,第二步画大饼,第三步图穷匕见,露出资本家的丑恶嘴脸。
不知道是什么艰巨任务等着她呢。
她正心里不爽,玉摇光又说道:“今日早起,静候在此,只想问你一句。”
“问什么?”宋时绥说道。
她心里正紧张着,却不想玉摇光突然石破天惊的一句:“张璟说你不肯给他。”
他声音很轻,犹如一阵微风,轻轻吹向宋时绥的耳朵。
可是落在宋时绥耳中,这句话简直是一声惊雷,立刻把她
劈得外焦里嫩。
这是什么话?
这是一个古代男人该说的话吗?
就算是一个现代男人也不应该跟女生说这种事吧!
太越界太唐突了!
宋时绥瞳孔地震。
玉摇光脸上有些尴尬,宋时绥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赶紧旁边退了两步,脸上出现一丝薄怒:“公子,你什么意思啊?”
玉摇光叹了口气,指了指前方的林子。
宋时绥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女子的闷哼,随后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声音。
一会是男子的粗|喘,一会是女子的啜|泣。
宋时绥脸色煞白,浑身僵硬地站在亭子里。
大约听了半个小时的活春宫,过了好长一会,前方的石子小径上走来一男一女。
男的皮肤小麦色,长得刚健英俊,怀里的女子脸上脂粉都花了,穿着露骨的桃粉色衣衫,一身妓子打扮。
那女子依偎在男的怀里晃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声音发酥:“你可坏死了,差点要了奴家的命。”
那年轻男子捏了一把她的细腰,笑道:“我们要在客栈里修整两天,明天你再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