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师尊这里却只有几亩薄田和两三间简单屋舍。
闻人听雪和师弟的住处自然是挨在一块的,两间土屋隔着一道砖墙,闻人听雪的屋子要小一点,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两室一厅带个独立小院,院里还有一颗梨花树,树下摆着一张小石桌和一张躺椅,是闻人听雪看书用的。
羽重雪把她送到院子里,两人站在屋檐下,闻人听雪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他,随手拍掉了毛领上的雪。
羽重雪接过披风,“师姐,再过半个月就是除夕了。”
闻人听雪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这次回家过年,师姐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师姐捎回来。”
“想要的?”闻人听雪有些出神,继而笑了笑,“没什么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永远都得不到
() 的。
“师姐(),等来年冰雪消融?()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带你去外面看一看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见的多了,自然就有想要的了。”
闻人听雪随口说道:“好啊。”
次日,闻人听雪的重羽师弟回家过年去了,闻人听雪难得睡了个懒觉,醒来后才忽然想起,她忘记与师弟告别了。
心头浮现出些许歉意,闻人听雪走出房间,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小院里积了厚厚一层雪,闻人听雪撸起袖子拿起扫帚,开始给小院扫雪。
扫到门前时,闻人听雪推开木门,一抬眼才看见,门外的雪竟然被人清扫干净了。
她拎着扫帚走出去,看见墙外摆着个精致的木盒,闻人听雪蹲下身打开木盒,里面放着昨晚那件白狐毛领披风,上面还有张纸条,
“雪骤风急,御寒之用。”
这居然是师弟留给她御寒的,想必庭前的积雪也是他早起后清扫干净的,闻人听雪心里一暖,拿起披风,摸了摸柔软蓬松的狐狸毛领。
闻人听雪和师尊两人过了除夕,师尊被世人称为剑仙,自然有许多想要上门拜访的人,甚至还有不少地位显赫的人备了厚礼求见。
师尊闭门谢客,一概不见。
闻人听雪继续练剑,新年过后她长了一岁,从十七岁岁变成了十八岁。
过完正月十五后,小师弟也回到了烟都。
一天她和师弟在雪地里练完剑后,观战的师尊状若无意地问道:“阿雪,你今年十八岁,可曾想过婚嫁之事?”
闻人听雪果断摇头:“不曾,以前不会想,如今不会想,以后也不会想。”
一旁的羽重雪微微皱起了眉。
师尊摸了摸胡子,“女孩子就像树上的花,花期很短,只有那么几年,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
闻人听雪说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
她抱住细雪剑,声音铿锵有力:“愿作松柏,长翠长青。”
师尊眼中带上了一丝喜意,再一次问她:“你可想好了?”
闻人听雪一直都想的很清楚,现代世界的女孩嫁人后也许能家庭美满其乐融融,可是在书中的这个古代世道,女子嫁人就相当于给别人做了奴隶。
她已经握起剑,就没有再放下的道理,一双握剑的手,怎可操持家务,洗手做羹汤。
若日后生了孩子,生养孩子的难处暂且不提,单单是元气大损,就得有两三年光景不能全心全意的练剑。
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这两三年,足够足够让一个一流剑客跌入到二流境界,指望一个男人给自己幸福,不如握紧手中的剑,自己劈砍出一片天地来。
师尊见她心意已决,不由得连声说了几句好。
“好一个愿作松柏长翠长青,待为师百年之后,烟都又有另一个女剑仙了。”
师尊竟然存了让她继承烟都度的意思,闻人听雪的脸又开始红了,讷讷道:“弟子
() 资质驽钝,不敢奢望日后可与师尊齐名。”
师尊又开始打趣她,“果然是个不禁夸的,罢了,你与小重继续练剑吧,为师去尝尝那壶新茶。”
待师尊走远,羽重雪抬脚踢走了一个雪块,“师姐,松柏也是会开花的。”
闻人听雪又是一愣,“什么?”
裸子植物哪有真正的花?
“师姐没见过吗?”
闻人听雪又愣了愣,就听羽重雪说道:“柏树会开粉色的小花,改日遇到了,我给师姐折一枝回来。”
她看着小师弟,只觉得他眉眼之间缭绕着一股阴郁之色,整个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
“好好的花开在枝头上就好了,你折它做什么,松柏的花也不好看啊。”
“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师姐自比松柏,却又嫌松柏开出的花不好看。”
闻人听雪一噎,看四周无人,悄声说道:“我才不是要自比松柏,我只是不想嫁人,嫁人有什么好,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宫中的皇后见了皇帝,不依然要卑躬屈膝吗?”
她看见师弟眼眸震动,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惊到了。
闻人听雪低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