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多有血案。
只是轻功高得离谱,不知道其踪迹,否则天下这些人早就把他拿下了。
长风楼主回答道:
“好教两位知晓,是秦武侯李观一,已设下陷阱,引得那位青袍长生客现身,明日就要前去公孙世家,只是曾经身为皇族,似乎还保留有皇族的习惯,拘泥于礼数。”
“提前下了拜帖。”
公羊素王道:
“被剑狂杀了一顿,姬乘风,还未死吗?”
他下了一枚棋子,肃穆道:“巨子有兴趣外出一趟吗?”
墨家巨子问道:“杀人?”
公羊素王回答道:“不知生,焉知死?”
“以死求生,谬也。”
“我虽立下誓言不入天下江湖,但是姬乘风的事情,不能够不管,只是往日找他不到,此刻他自己现身出来。”
“剑狂剑挑江湖,岂能徐缓而来,徐缓而战?”
“就该不期而至,拔剑厮杀。”
“就以此为第一战!”
墨家巨子下了一子,道:“儒门古道之中,公羊素王天下无敌,儒门古道之外,不知道有几分本领?”
他看向长风楼楼主,道:“麒麟儿,是我墨家期待许久之人,应墨支持了姜万象,名墨一部分在中州一部分在江州,我们这一脉等待此人许久。”
“这个人,墨家是要保的。”
长风楼楼主心中大喜,有两位宫主出手,就算是那位是江湖传说,也肯定可以保护住长风楼真正的掌控者李观一的安全。
毕竟姬乘风已经被剑狂打得重创,
恰在此刻,耳畔传来清淡声音:“祖文远的关门弟子。”
“此事,道门参与。”
一道气息汇聚,一名白发,道袍,气度如玉,怀抱古琴的女子踱步走出,缥缈如仙人,道:“贫道,在此稽首了。”
“我师兄在闭目修行,此事道门,由我出面。”
公羊素王,墨家巨子回礼。
这位女先天道:“那孩子,一年多了,第一次主动联系学宫,应该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吧。”
中州的长风楼主已是大喜到不敢相信。
“没有想到,楼主李观一大人,竟然有这样的人脉!”
他心中激荡,剑狂和长生一战之后,是学宫的几位宫主出手吗?
他恍惚之中,似乎感知到了,这江湖巨变的波涛!
六位宫主,已出其半!
大门被推开来,白须的老和尚走进来,气势恢弘,缓步而来,道:“诸相非相,梦幻泡影,诸位同修,不知道此事,可否算老僧一笔?”
老和尚双手合十,目中慈悲,苦涩,不一而足。
长风楼主已被极度惊讶而吓住。
儒墨释道,学宫宫主齐出,诛一人。
为一人。
此人该杀,此人亦该救。
江湖风波动!
李观一不知道他这个学宫名义上在外面溜达成就最大的弟子,憋了许久之后,一封信送到了学宫之中,到底轰出了多大的一个波涛,炸出了多少激荡。
和佛门,墨家不同,对于道门,儒家。
李观一王通和祖文远的弟子,是这两家的核心嫡传,在外行走一年有余,广有仁德的名义,救助百姓,可却不来学宫说话,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来一封信,好家伙。
打开一看,就是孩子在喊救命。
对方还是手中血债累累的传说。
名正言顺。
儒门公羊一脉,正是大复仇主义。
慷慨大笑,提剑而出。
………………
李观一不知道自己那封信的效果。
他从薛家回来时候,周围的村镇百姓都被薛家和公孙家送走,颇为安静,想着明日之时,难免心中沉沉郁郁,路过一处河流,却忽然传来散漫低吟: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李观一怔住,顺着声音过去,看到一名钓鱼人。
就坐在青石上,用竹竿垂钓什么,形态潇洒至极。
不知为何,李观一感觉和他很是熟悉,竟然有一种亲近之感,情不自禁走上前去,主动搭话道:“前辈,孤身钓鱼,好兴致啊。”
‘钓鱼人’带着斗笠,头发被遮掩,看着李观一。
袖袍之下手掌青筋崩起。
就是这个脑瓜蛋子枕着他女儿的膝盖,他这些年只是潜藏在外面保护,偷偷看着女儿,现身露面的那次,女儿还说了一句无父无母】,扎得心都要碎掉。
此刻恨不得一钓鱼竿抽爆这小子的脑袋,但是他此次现身出来,却是为了对付那青袍长生客,保护女儿和这个小子,两种情绪之下,心情颇烦闷。
缄默许久,钓鱼人道:“小友亦是如此。”
“不如过来,同!坐!同!钓!一番?”
钓鱼人笑容灿烂。
“岂不,美!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