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一旦他们的战马折损,江南之地,竟然没有能够给他们更换的。”
“一旦他们失去那种胸膛就有八尺之高,几乎为龙,能够承载数千斤的沉重,披着坚硬具装,顶住箭矢和刀剑的声音还可以放胆冲锋的坐骑,这一支军队又要失去多少战力?”
“而主公的麒麟军步兵虽强,但是若是没有重骑兵在,就会陷入被动,对方的顶尖骑兵不断的纠缠,切割迂回,会让步兵士卒极为疲惫。”
“江南能有霸业,却难霸天下。”
“主公您之后,需舍弃江南,奔赴西域之地。”
破军手指一扫,目光沉静冰冷,微笑道:“契苾力的黄金弯刀骑兵已成,摄政王这一头老狼王的武功被废,他不顾自己的寿命强行重修,导致他时间不多,他击破党项,却没有时间把所有肉都吃干了。”
“契苾力已在那里逐渐壮大,主公您去了,就能有一支骑兵用,还有李昭文……”李观一认真倾听,自然地询问道:
“我入西域,带何人比较好?”
破军微笑道:“不知道主公气魄如何?”
李观一道:“先生,皆是上策?”
破军回答:“皆上策。”
李观一回答:“那我要,上上之策!”
英武浩大的主公,恣意狂傲的谋臣,两个人相对而坐,灯烛的火光在晃动着,手中有茶,就以你我的大愿和野心为酒。
破军的嘴角微微勾起来,他畅快地大笑着,然后回答:
“带一两员将军即可!”
“主公,孤身入西域!”
破军说出了当代所有将军都会不认可的战略。
他其实是个激进,张狂,且冒险的谋士,展开双臂,脸上带着一丝微笑,道:“要什么补给,后勤,军队呢?主公,您仔细想一想。”
“那可是短短数年之间,连续更迭数次的西域。”
“吐谷浑到党项,党项到摄政王。”
“纷乱至极了!”
“有名将,有根基,有纷乱的时代,还有一支黄金弯刀骑兵,您需要的,只是亲自过去而已!在这样的时代,最是适合英雄崛起,拉起一整支军势。”
“以黄金弯刀骑兵来带路,您这样的名将驰骋于西域之中,就以西域三十六部为补给,以西域三十六部为兵团,这天下,皆要沐浴大日的光。”
“至于您现在的班底,则是在江南积蓄势力,等到我所说,天下大变之时候……”破军的手指重重点在了西域的地图之上。手指猛然一滑,直接将西域,江南联系起来。
“党项人和西域的圣山就在这里,冬日天寒的时候,这些大山白雪皑皑,被成为圣山,春日天暖,冰雪融化,顺着这山流淌下来,就是大江,自西而东浩浩荡荡而去。”
“占据这势力——!”
破军的声音沉静,他起身,俊美的谋士走到那少年主公的后面,弯下腰,从旁边伸出手,指着桌子上的地图,道:“自此,有关中之平原,又有水域运输兵员,战马,兼资平原之殷富,冯江河之险阻,西南前去诸夷,取太平公之声望。”
“于是,天下大业可成!”
“自此,应国占据群山之北,中原之地。”
“主公之势力,则背起于关中,和应国交锋之地,占据西域,西南,顺江河而下,直抵江南,又有天下一流水军来回运送兵员后勤,如此长的战线,足以拖垮彼时的陈国。”
“而陈国,只在主公和应国中间夹缝之中罢了。”
“此二分天下之计,陈国,不需要存在。”
他坐下来,看着李观一,微笑道:“不知道,主公是否有这孤身入西域,开边关万里之疆域的气魄呢?到了那个时候,麾下万里之地,就不必警惕戒备于应国了。”
“如此,才乃是成王】之基业。”
李观一回答道:“自该如此。”
“多谢先生!”
破军乃大笑,道:“不必。”他沉默了下,坦然询问道:
“只是不曾想到,主公的谋主已定下来了。”
“那我回去之后,谁是麒麟军谋主?”
李观一道:“元执先生是我好友。”
“是麒麟军的谋士。”
“也是我的左臂右膀。”
“但是先生……”
少年举起杯子,微笑道:“破军先生不同,先生不是麒麟军的谋主,过去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李观一看着破军,道:“伱只是李观一的谋主,自天下过往,古往今来,列国如云,谋臣如雨,往后还会有更多的智者,军师,我们麾下会有不同的军队,他们都会有谋士。”
“但是从过去到现在,乃至于不知道是天下喝骂还是天下惊惧的那个未来,独属于李观一的谋主,有且仅有先生一个人。”
破军咧了咧嘴,乃大笑。
李观一又道:“我也为先生准备了一柄剑器,只是还未彻底铸造完成,是用大祭比武时候得到的那材料打造的,希望可以打造出一把宝兵,至少是玄兵。”
“只好让先生多等一等了。”
主公大祭比武时候得到的东西,亲自打造!
流传后世,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