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出去,外面戒备比起往日森严许多。
城主已被三位将军直接关押入进牢狱当中。
原本的城主府亲信皆被推出来斩首,宣读其罪状,百姓皆是叫好。
李观一看了看,转身回去了,一连数日,只是休养精神。
庞水云却是将整个长风楼的规格进行了改制,比起纯粹的江湖情报组织,和薛老擅长的商业类情报组织,此刻改制之后,更倾向于职业斥候间谍组织。
少年人看着那些严苛的划分,风格,以及非常微妙的一点——
极端的效率带来了相当的省钱比例。
比起往日,省下了至少三成金额。
而对于此,庞水云的回答是:
“毕竟,主公他很穷。”见到少年人瞠目结舌,这位鬓发已白了的老谋主微笑起来,带着一种怀念的感觉:“主公始终自认为自己是个老农民,所以能省的时候就一定会想办法省点钱。”
“当然,用间是不可能不耗费银钱的,大军若无情报,则如同瞎了眼一般,损失就不只是用间的那一点点了。”
庞水云这一段时日里,一方面调集力量不知在做些什么。
一方面则是散播出许多的谣言。
另一方面,则是将李观一的所作所为,夸大化宣扬出去,以成其名,少年人这一日外出赴约,去见姬衍中,他去的比较早了些,就去了一处茶楼里面等待着。
茶馆之中,正自有说书先生在说书,惊堂木一拍,说的就是前几日的时候,城主府发生之事,说什么江湖奸雄,宇文世家,说城主如何如何残忍,又说少年豪雄,孤身赴宴,为的就是打破这应国奸诈。
又救岳家军于城外,有勇有谋,年少非凡。
说的是口若悬河,神采飞扬,也是有口才,引得周围吃茶客人都下意识地倾听起来了,最后这说书的老者,把手中的惊堂木在桌子上重重地这么一拍,啪的一声大响,叫而心里面一颤。
说书人在上面盘踞,一双眸子扫过,朗声道:
“你道这人是谁,正是江州城中斩奸相,关翼城耍威风,一把战戟,打遍中原江南西域大漠一并英豪,秦武县男,乱世麒麟,李家李观一!”
众听客叫一声好。
铜钱铜板扔了一地。
说书人继续道:“且说这李观一……”
二楼里,正闲散消磨时间,等着时候去见姬衍中的李观一恨不得捂着脸从楼上跳下去了,庞水云说,名声这种东西其实具备有巨大的力量,你若是不占据,就会被人占据,索性先把名气吃了。
这城池里的三个将军做了事情,这些事情他们不好明说。
那就由我等把这名望吃掉。
少年人诧异,问他难道不该潜伏么?
庞水云大笑起来,说道:“唯英雄可吸引英雄,少主若是想要隐居山林,是该要遮掩;若不如此,则要有泼天的豪名,欲要成大事者,哪里能束手束脚呢?”
“你没有天下名望,那些远在千里之外的名士,文人,武官,为什么要奔赴而来?靠着自己一个一个去找,那需要找到什么猴年马月去啊?”
“天下第一神将出征的话,只虚名也足以震慑四方。”
复又劝说道:“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
“内有名将,而有天下之大名,则三军气盛。”
“少主要养名,也非一日即成,宜速开始。”
“可不能等到你往后需要这名望,振臂一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到时候可就迟了。”
这位谋士迟疑了下,还是把更深层次的一个理由说出来了:
“再说,他日少主率兵归来,无论如何,都算是在进犯陈国】。”
“在百姓眼中,是一位刚正豪侠被逼迫远离故土,此刻回来拯救天下更容易得民心;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率铁骑而来,更得民心?这不必多言。”
“此举,为夺百姓之心耳。”
“虚名什么的,都是假的,让百姓对少主心有好感,才是真的。”
庞水云语气温和,尽可能将事情解释清楚。
却还是担心,此刻虚岁才十五岁的少主并不明白这些重要。
语气稍微沉重,用了激将法,道:“您愿意踏足天下,既然有背负这天下之心胸,难道还背不起这些许的虚名么?”
却未曾想到,那边少年人只是想了想,便即坦然道:
“先生说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一切都交给先生就是。”
庞水云怔住,倒是讶异这才十四五的少年说出的话,又觉得,和大帅的洒脱自在相比起来,这个少年人反倒是更有一种沉静的气度在,于是微微拱手,道:
“我总是明白,破军为何会选择您了。”
李观一只是由着他去,庞水云的一切支取银钱,都直接同意,最后甚至于直接告诉薛昭吉,若是是庞水云需要银钱的话,不必告诉他,庞老自去取就是了。
薛昭吉不知,只是叹息,这个少年楼主。
按着薛老家主的话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