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陈承弼靠近过来的时候,老爷子见了鬼似的。
围绕着李观一走来走去,道:“你气运哪儿去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喂猫了。”
陈承弼瞪大眼睛,然后问道:“猫好揉不?”
李观一认真回答:“手感挺好的。”
于是陈承弼满脸羡慕,说着下一次也让他摸摸看,随手把手里的卷宗扔给李观一,道:“这是前梁的《紫气沧溟决,给我家老祖宗灭国之后,这样的武学倒是留下来了。”
“这个是道门的《紫气朝阳,都能把紫气给遮掩掉。”
李观一道:“老爷子不在意紫气?”
陈承弼道:“在意啊,我若是有这个的话,我也可以练这些武功,可是,除此之外,倒也是没有什么了。”
老者挠了挠头,道:“你看,前梁国难道没有什么气运吗?”
“他给他老爹修坟墓都是找的最好的地方,事事都卜算,可最后还是亡国了,像是我家那位陈武帝先祖,有人给他算命修陵墓,方士说大吉,但是有一位阴阳家的大宗师喝醉酒,在朝廷上说了一段话。”
“大骂他,说吉凶由人,不在于地。梁国的国主葬父亲,难道没有卜算?俄而国亡。就像是伱家的墓田,如果说你家的地方不吉利,你当不成天子;若是说你的地方不凶狠,你兄弟不会战死】。”
“掀起乱世的时候都走过来了,临到老了,天下都在你的身上,你竟然相信区区的术士。”
“武帝大怒,他把那位阴阳家的大宗师驱逐了,听了术士的话修建陵墓,可是最后还是要后人在陵寝前种下了两棵树,说,当年那家伙被赶出去的时候大骂,说要在我坟前撒尿,罢了,我给他种两棵树。”
“有种就来。”
“然后大笑去世了。”
“庙号为太宗,为武帝,可知道他一生的功业,你看,老祖宗都这样看,我又觉得怎么样呢?年轻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东西厉害,后来也就这样,来来来,你选一本秘术,老头子拉着你去见那和尚。”
陈承弼对李观一的金肌玉骨,龙筋虎髓】结合内名外澈,金刚龙象】之后,到底有多能打,多抗揍很有兴趣,这像是那些文人名士喜欢琢磨梅花的品种一样。
只是今日出去,陈承弼又看到了那位第六宗师。
亦或者说,不只是这位御尽兵戈屈载事。
宫中大门处,今日人极多!
金吾卫,禁卫,夜驰骑兵,乃至于穿着重皮甲的突厥人,西域党项人的亲卫,应国之人,都在这里,夜不疑,周柳营等人招呼李观一过来,李观一侧身,看到陈承弼老爷子已不见踪影。
屈载事脸抽了下。
他看着那老头子直勾勾朝着自己过来。
他在江湖宗师里排名第六。
两个人打架,陈承弼最多能应对他使用一种兵器。
但是这老头子炽烈武道之心,屈载事也认可,他傲慢,讨厌这老头子麻烦劲儿,却又颇为赞许其心,前提是自己不要变成这个武痴的对手,两人三两句话又打起来,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