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暴起,伤及肺腑,焚烧血液。”
老者的脸色复杂,他是纯粹的武者,出身于皇室,却因为血脉较远,只习武修行,对这个少年人的未来感觉到了遗憾,嘀咕道:“焚烧血脉,血枯而死倒是小事。”
“这一股赤龙劲,恐怕对你修行有大阻碍。”
“有可能,终身止步于第二重楼,直到某一天赤龙劲爆发,血液枯竭而死,可惜,可惜。”
李观一回答道:
“忠君奉国,我辈当如是!”
“没有什么可惜的。”
这一句话说的大义凛然。
陈承弼嗟叹,七王侧目,金吾卫的将军也微微颔首,脸上的身上大为宽和,没有想到在外戚之中也有这样忠心耿耿的良才。
只有破军垂落手指掐着自己的大腿。
用刺痛来止住自己的笑意。
堂堂谋士,几乎把自己之前二十多年最难受最痛苦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没能恣意大笑起来。
其余人不知,都觉得眼前少年忠心可嘉,陈承弼想了想,摘下腰间一物递过来,道:“此是天王保命丹,可护持你的心脉,不被赤龙劲所伤,你是个好孩子。”
“老头子我想想法子,看可不可以把你心口这赤龙劲解决掉。”
李观一一听这丹药的名字,就知道很贵。
但是这老者眼巴巴看着他,于是李观一只好仰起脖子把这丹药吞了下去,此刻安下心来,想到自己一口气怕不是吞了千两白银的宝物,他虽然不在穷苦,却没有养出大手大脚的气性。
脸上还是有些发自内心的痛惜之色。
千两白银!一千两百贯钱。
回春堂一百年的俸禄没了。
旁人见了,只当做这少年虽然表面上镇定。
可心中还是因为被半废了武功而感觉到痛苦,不由心中慨叹悲悯。
破军则是赞叹了。
这一代白虎大宗,竟然如此会演。
不过,如此出色的白虎大宗,终究是自己找到了。
是自己先签订契约。
老东西们,老废物们!
你们就看着我洗刷这百八百年耻辱罢!
安抚许久,金吾卫将军直接批了条子,让李观一带薪休假,又有人驱车将他送了回去,李观一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了漩涡的中心,回到薛家自己的院子里面,李观一才算是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李观一闭目吐息,忽有所感,眸子睁开,看到了墙角露出了银发,微微一笑,神色都舒缓下来。
是瑶光。
少女双手趴着墙角慢慢冒出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瑶光动作顿了下。
慢慢冒出来的银发一滞。
然后一下就往下面缩下去了。
少女安静趴着那里,一动不动。
呼吸都屏住了。
李观一怔住,就听到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然后就看到大门被踹开,薛道勇大步冲过来,怒发冲冠大骂越千峰,谁人见到了都知道这老者是被气大了。
关上门。
转过身来的时候,却神色冷静。
看到那少年还躺着床铺上。
老爷子没好气一脚踹在少年屁股上,笑骂道:“好了,在老头子面前,就不要演戏了,说说,你和越千峰又搞什么玩意儿?”
“闯出这样大的祸事来,连累老头子都在旁人面前装得气急败坏。”
老人端茶坐在了太师椅上,自己喝茶,眉宇从容。
李观一一骨碌坐起身来,还是忍不住瞥向墙角。
看到一缕银发被吹飞。
少女悄悄伸出手把银发按下去。
想来也是面无表情。
李观一要忍不住笑,却回答道:“果然瞒不过薛老您。”
他收回注意力,顿了顿,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最后想到了薛贵妃,太子,还有那私生子的事情,李观一坐在那里,看向老人,道:
“薛老。”
“您想要让姑姑的儿子,成为太子吗?”
一句话,把陈国的局势挑明了。
老者饮茶一顿,目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