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了摇尾巴,“教授肯定不会告发我们。”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会很担心路易斯觉得我这种手段太过粗暴,于是我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和教授好好谈一下。如果他愿意配合的话,他应该也会自愿配合的。”这话刚说完,我朝着他的方向征求意见。
在这件事上,我一定得有路易斯帮忙。
毕竟,我无法想象一只小松鼠把教授绑起来的画面。
我连绳子都抱不起来。
还是要我开口让教授配合我,把自己给绑起来吗?
路易斯并没有顺着我的计划答应,这是意料之中,可他也没有拒绝我的想法。我认为,他现在的想法一定很混乱。因为他不知道教授到底在思考什么,也许教授有他的想法,也许我们在破
坏他的行动。
路易斯久久不应,我的尾巴自然而然地也跟着垂了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当我觉得自己做某件事是对的,我就会自己去行动。我也只会把结果拿给别人看,却从来不去思考其他人的感受。也许我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我要的,我给的,我认定的才是最好的。
我因为教授的事情也陷入了思维混乱。
我理性上认为教授是自毁倾向。而我又坚信教授只要再等等,再等一等,就可以等得到能够拯救教授的人。我不希望教授就在这里放弃了生的希望。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教授。
可是,也许教授真的活得很辛苦呢。
而我这样阻止,其实就是在折磨教授呢?
“……”
一直以来,围棋和数学都在告诉我,完全靠逻辑构建起来的结果永远是最精确,也是最可靠的。我没有办法轻易地放弃这个思维方式带过来的便利性。
就在我越来越陷入自己的纠结中,路易斯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我到现在才真正注意到,我一点都不了解威廉兄长的想法。”这声音里面的痛苦让人难以忽略,显然路易斯把我之前说的教授的计划都完全听进了心里,其实也很认同了教授确实会这么做,否则他也不会一开始配合我。
我顺着他的话,抬起头看他,路易斯的眼眶泛红,眼瞳里面闪着泪光。
在我看来,他会有这种情绪,不是因为他一点都不了解,而是因为了解,却不敢去碰触,他难过的是自己不敢去触碰教授那颗心,怕教授会藏得更深,会给教授压力,也更觉得自己无力救教授,无力开解教授,才会难过。
这种感觉很无力,也很难受。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怎么救教授。”
如果嘴炮或者救对方于命悬一线的时刻,就能够彻底救下对方的身心,那真的太简单了。
我对救人完全没有信心。也许教授还会怨我多此一举。
路易斯突然问我,“兰尼,你当初自己坐在轮船里面,你是什么心情?”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可是我知道,在他知道我是X的时候,在他拿着我的旧手机的时候,他已经就意识到我很早就清楚自己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也许,在所有人里面,只有他是最清楚我当初是去赴死局,也换回了莫里亚蒂和福特一家现在的所有。在我阻止教授的时候,他是不是在想我到处赴死的心情是不是和教授一样。
我从来没有细想过我当时有什么心情。
我满心想的是我救了所有人,我帮助了所有人。
我这一遭没有白走。
我还念了神夏的台词。
路易斯现在问我,我却不能说任何话。如果我说什么不好的话,就好像我在怪罪别人害我至此,我在怨恨别人破坏我的日常,我在后悔我自己的决定。
我这些阴暗的想法显得我就是一只阴暗爬行的生物。
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的不
足。
可是路易斯还在等着我的回话,我思考了一下,还是看着路易斯,轻声回复道:“我其实害怕过,在想着为什么是我会被盯上,为什么我得去做这些事情。我也担心在爆炸之前,我会先饿死。毕竟,饿死比炸死要难受得多。”
“可那些想法出现之后,我更清楚,我并不怕死。哪个为别人牺牲的人不是希望别人活得更好。我希望我关心的人,我在意的人会活得更好。”
“我相信教授做这些都是有自己的想法,也想要别人过得更好。”
我看向路易斯,“教授还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就一定要阻止教授。”
看着路易斯最后点头,我觉得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种给路易斯洗脑的感觉。
如何引教授去我们约定的地方?
这就是难点。
路易斯问:“如果说你回来了呢?”
我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摸摸我自己,想找出自己身上是不是私藏着我不知道的法宝,能够说服教授,“我没有学过任何谈判技巧和说话艺术。”上天还没有帮我开启嘴炮的能力。
路易斯完全不信,“兰尼,你行的。”
啊?
这压力这么直接的吗?
我原本还想要拒绝,可是路易斯望着我的双眼全是殷切,仿佛我就是希望的火种。我思考了一下,也许路易斯说的是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