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突然在想那些高智商,有怪癖的侦探小说里面被作者配置出来的全能助手,也许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在清理夏洛克的邮件时,我发现了一封来自AncestryDNA的邮件,附带着一个附件。光从名字就能猜到这是与基因检测相关的私人企业有关。
我忍不住产生了疑惑。
有什么事情是夏洛克需要做基因检测的呢?
最近也没有类似的案子需要他做到这种程度。
我突然想起弹幕曾经飘过一条,夏洛克目前的阶段是在搜集犯罪卿的证据,就在等着致命一击之类的内容。因为夏洛克确实一直都在调查,但是也没有见到他有任何起色,所以我自然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重新回到邮件上,能查DNA的案子应该就是上次白教堂一案。上次,女尸旁边总有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白头发。后来证实这头发其实是干扰项,拿到的报告都是证明那个头发是某个不重要的路人甲。
在仔细想想,这些日子夏洛克出去查案的事情在漫画上也不够详尽,好像是重心都转移到了其他的日常案件一样。
想到这些事情,我忍不住有一些惴惴不安,感觉到夏洛克可能抓住了什么不为人知,暂时不能为他人道的秘密。
难道这次案子一定要掀起教授的马甲吗?
我是不是该看一眼文件的内容比较好呢?
我开始思考这里面深藏着的线索。
也不知道盯着这个邮箱过了多久,教室的正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学生从门口探出头,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说道:“抱歉,同学,我们这边有课。”
我下意识看了电脑的时间,现在临近下一节课开始只剩两分钟了。我往外一看,连讲师都站在玻璃门之外,不知道等了多久。我吓得整个人赶紧收拾背包,边把电脑和资料往背包里面塞,边用余光看周围的情况——整个教室除了我一个人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新教学楼教室的透明玻璃墙壁上堆着满满的学生人群,目光都在往我身上放。
原本我也想着从后门出去,降低存在感,但是因为耽误讲师上课,我还是选择了前门跟讲师说了一声抱歉。结果没想到这位讲师是第一学期带过我讨论课的数学老师。
才时隔一个学期,他已经开始上台讲课了。
因为他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最多大我五岁左右,我就不想弄得我们之间氛围太尴尬。于是道歉后,我还跟他说加油。他也朝着我的方向也点头致意,非常客气,表情上好像有点社恐,似乎对我打交道的社交套话不知所措。
我记得去年他在班上也不太爱讲话,但听卢西安说,这个讲师很厉害,有很多朋友。这搞得我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和我的事情无关,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点怕我。
我走出教室的时候,忍不住脚步顿了顿,发现周围的学生都是绕着我走。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在这个学校也有两个学期了,居然除了卢西安之外,都没有人主动和我聊天说话。
我的人缘是不是太差了?
难道是因为我社交太不积极了?
可是学校也没有什么社团好参加的。大课其实没多少人会去听,讨论课每个学期都不一样,尤其是我还特意挑了大三的课上,很多人大一新生的课程表都跟我错开了。
我之前就听说国外上学的模式就像是来上补习班,如果不参加社团的话,除了小组作业之外,基本上也没有办法和其他学生有很强的Bonding。未来读书生活还有三年,估计都是形影单只了。
不过,其实,我觉得我并不是特别在意有没有朋友这件事。
一般人都说要想要快乐的生活,就要有美满的家庭,知心的朋友,一生的爱好和知足的心。
我小时候也会觉得我离这种生活太远了。
我注定是得不到快乐的生活的。
现在我开始在想着不一样的事情。我认为别人说的快乐生活只是一种满分答案的模版。我并不打算组建任何家庭,也没有觉得要交特别知心知底的朋友,我也没有特别热爱的东西,可是我知足。
只有这个知足的我,现在就过得很开心。
为什么一定要按照别人说的话去做呢?
我就算没有家人,也可以吃好喝好;没有朋友,也可以平安长大;没有爱好,也没有很多可以让我填充生活的事项,比如说打扫屋子,比如说吃点小蛋糕,比如说对着夏洛克唠唠叨叨,比如说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躺一整天。
没有人影响我平静的生活。
唯一要努力的估计就是要多搞一点钱。我不想要五十岁的时候,还要顶着一身病痛,做着苦力活。其他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短暂地苦恼了一下没有朋友的现实,我又很快地准备开车回公寓。
我在车上顺便扫了一下自己的短信,夏洛克从早上到现在还不回复我。
他这样,我就直接回公寓,不管他了啊?
我生气地接了一句。
「我要准备回公寓了。」
还在想着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