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回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挑了挑眉,走到沈顾礼身后,问道:“嫂子,你跟哥哥的前男友相处得不错嘛?”
投落下来的影子笼罩在沈顾礼周身。
白黎将头低得更低。沈顾礼轻声说:“你父亲回来了。”
景越没放在心上,懒洋洋地说道:“父亲回来就回来,跟我没关系啊。”反正,在这个家,只需要一个足够优秀的继承人就行了。
当年,景翊和白黎谈恋爱,被发现后,全家人为了分开景翊和白黎费劲一切心思,关照一切。
等到后来他高三叛逆打架的时候,却没有人管。老师要找家长,留的通讯号无人接听,询问他的时候,他说找我家的管家吧,随便赔偿。
每次景叔来,都是先掏钱赔偿,直到对方满意了,就离开。
自大又狂妄的语气,让老师头疼不已。到最后,来的人却不是景叔。
那时候,沈顾礼还在星海军事大学,没有毕业,赶来时,正好是下课。
老师让他们一群打架的人排排站在办公室里,来往的学生就在外面,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指指点点。
对方的家长先来一步,指着他劈头就骂。
沈顾礼走进办公室,打断了那位家长的话,出声道:“老师,你好。”他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介绍道:“我是景越的家长。”
“你这么年轻,当什么家长?”对方的家长无理取闹。
夏日午后的蝉鸣声嗡嗡叫个不停,他不耐烦地站在那里,目光扫在这个很听他母亲话的小嫂子。
星海军事大学的校服穿在沈顾礼身上,清冷又凌厉。
他心想好学生能有什么用,只知道听老师的话,还小气地告家长。
"……经过就是这样,景越有错在先,和其他人打架。"
沈顾礼听完老师的叙述经过,轻声道:"我不这样认为,想问一下那附近有监控吗?"
那位家长大概是见沈顾礼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立马哈声道:“不是这个坏学生的错,难道还能是我家孩子的错?”
“我早就听说了,他在学校不学无术,整日逃课,成绩排名倒数,有错的就是他!”
他不耐烦起来,脾气暴躁:“
胡说八道!”那位家长抬手丢拿起旁边的一本书,伸手就丢了过来。
书本砸过来哗啦啦的声音遮盖了窗外乱叫的蝉鸣声。他抬手闭眼,身后退无可退,却在这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将要砸到他头上的书给挡了下来。
“我们还是先看一下监控比较好。”
他睁开眼,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被锋利的纸业划出一道极浅的血痕,明晃晃地落在他眼底。
“你相信你家孩子,我也相信我家的弟弟。”
语调轻缓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听起来并没有那么大声。他紧紧盯着那道血痕,心想——真是个好欺负的好学生。
景越慢慢收回思绪,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安稳坐在沙发的白黎身上,带着几分冷意。谁都可以欺负。
十几分钟后,景家主和景翊从书房走了出来。景家主对景叔吩咐道:“去请夫人出来用餐。”
餐桌上的气氛异常的奇怪。
景夫人盯着白黎,依旧对于他当年的事情感到不满。沈顾礼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吃着自己的饭。
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的白察,则是更加安静了。他的手肘甚至不敢去碰坐在他旁边的景翊。
但是,在这个餐桌上的每一个人似乎都能感受到白黎身上不属于他的Alpha信息素味道。水蜜桃的香甜之间,夹杂着一点微弱却又不容忽视的雪松味道。
景越突然说了句:"我最讨厌水蜜桃了。"白黎夹菜的手轻轻一抖,抬眸看了一眼景越。
景家主沉吟道:“小黎,你去处理一下吧。”
他没有点明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长辈点出来,几乎是有些难堪的。
白黎粉白的皮肤间透出点儿红,声音之中带着点儿微弱:"我来得有些匆忙,没有带……"桌上没有人说话。
“那你跟我来吧。”
沈顾礼放下筷子,轻声对白黎说。
景翊握住筷子,盯着沈顾礼,道:“沈顾礼。”
沈顾礼思索了下,猜不准景翊这时候的心思,问:“你想帮忙吗?”景翊没有理会沈顾礼,只是从他难看的神情间,好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沈顾礼道:“那失陪一下。”
沈顾礼将人带到房间,从自己的抽屉里找出上一次林故给他没有用完的信息素抑制贴,转身来到白黎面前,伸手递给他。
“那里是卫生间,里面有镜子。”白黎拿着信息素抑制贴走了进去。
一分钟后,沈顾礼站在门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镜子面前,白黎废了好大的劲儿,也没伸手找准自己脖颈后面的腺体位置。他看向镜子里反射的颀长身影,眼睛里急得泛起了浅薄的水雾,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