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眼里,此时的李嗣宛如一尊嗜血的恐虐冠军,一见到他冲过来,那些本就战意全无的奸奇信徒拔腿就跑,即使狂信徒暴怒地咒骂着他们也无济于事。
手下不管用,狂信徒只能独自面对李嗣,但是流火披风和火焰剑正在褪去,看见那朝自己劈下的刀刃,他原本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个一干二净。
他举起蛇形剑,本能地想要挡下这一击,然而刀剑相接的瞬间,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就从刀刃上倾泻而下,蛇形剑这次没有被打落,而是被生生砍弯!
狂信徒再也握不住剑和法杖,他将这两样东西随意一丢,掉头就跑,随他而来的那些奸奇信徒们见自己老大都跑了,军心崩溃,也跟着向山道的方向逃去。
穿着重甲的玉勇们也不追击,他们只是望着那些疯狂逃窜的敌人,在奸奇信徒踏足军营大门的一刻,静谧的山林间突然响起一声呼喝。
十几个酒坛当空砸下,树林中射出一支燃着火的利箭,与那些掺了东西的桂花酿被一同点燃的还有军营外的木栅,一道难以逾越的火墙瞬间形成,完全隔断了奸奇信徒的退路。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一次防守战,而是一次以小搏大的歼灭战!山林间冲出埋伏了一夜的十名玉勇,他们虽然没有甲胄护身,但同袍们的胜利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勇气。
两面夹击之下,最后的二十多名奸奇信徒也很快交代在了牡丹坡,李嗣在满地尸体中找到了那名狂信徒,令人吃惊的是,这家伙虽然身受重伤,但始终还吊着一口气。
“一切都在……主人的计划中……”
在被李嗣割下脑袋之前,狂信徒留下了他最后的遗言。李嗣撇了撇嘴,这还真是奸奇的风格,就是丢了性命也要嘴硬一下。
“校尉大人,我们赢了!”
他刚转过身,就碰上迟国裕的一个熊抱,后者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为了……万变之主!”
李嗣猛地一惊,他刚要把迟国裕拉开,却感到后心一凉。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迟国裕”那并不精细的伪装——那家伙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面具下张狂的狞笑。
发觉不对的沈经连忙将“迟国裕”一把推开,然而李嗣的身子已经重重坠了下去,在视线暗下去的瞬间,李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东西都行,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