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选择攀岩或者滑板进行专业的深造。
她:“因为我什么都想尝试一点。”
闻教练:“你不想获得奥赛冠军吗?”
为国争光,或者证明自己?现在楚听乌才只有18岁,还很年轻,在冬季项目中,一些四十多岁的老将也很常见,现在开始进行专业的训练,她还有二十多年的比赛寿命。
她能捧回无数个世界级的荣誉,也能进一步突破自我。
闻教练不仅是想要获得这样一个好苗子,带出成绩,也是不希望楚听乌过了几年后再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早选择这条艰难又光辉的路。
……毕竟楚听乌拒绝地实在太快了。
不多考虑一下吗?
他
甚至没法走家长路线来劝她,因为他查到——这孩子几年前就开始自己当自己的家长了,真正有长辈之实的长辈没有血缘关系,劝告也师出无名。
楚听乌:“比赛,是在其他人制定的规则下,去战胜自己的对手。但我想比的比赛,是在自己制定的规则下,去战胜我自己。”
闻教练听出了她的坚决之意,但隐约又觉得,楚听乌拒绝,可能是因为他所提及的项目并没有让楚听乌觉得“刺激有趣”……这些搞极限运动的,唉。
但楚听乌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那就是建议他试着借游戏挑合适的苗子。
之前他们寻找运动员,要么靠专业机构,要么靠内部推荐,要么运动员自己得到家中的训练,或者主动找上门来加入国家队……无论哪种方式,渠道都是较为狭窄的。
但《进行中》不一样,这款名字朴实无华的游戏如今有大量的玩家,滑雪音游常常在线率六位数,靠排行榜从上往下地选人,虽然可能会漏掉一些不适应这种玩法的天才,但肯定也能获得一大批惊喜。
楚听乌比赛完给自己放假休息,准备着12月前往南极,闻教练却在游戏上线没多久后一直没休息,动员了整个教练组看视频,联络选手(玩家),审核,商讨。
最后楚听乌帮忙开了个游戏内的活动,玩家上传自己的视频能获得点赞那种,靠点赞排序,帮忙减轻了一点工作量。
虽说人没能请到,但闻教练似乎并没有真正放弃,他给楚听乌发来另一根橄榄枝,询问她是否愿意接受……网上技能培训。
楚听乌来不及去国家队受训,但并不妨碍国家队提供训练方式,帮她远程纠正姿势,商讨比赛时使用的策略。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队双板队伍中某位奥赛金牌选手也是受邀选手之一,但因为赛程冲突,拒绝了南极杯的邀请。
但她平时做完训练,还是有空登录游戏和楚听乌来两把的。
在离家之前,楚听乌最后打了把游戏,带上了好友和家人的祝福,以及家人本统,登上了前往南极的飞机。
她要先在罗布依娜港口和其他选手汇合,然后先登船,再上车,陪同其他选手一起进行他们长达四个月的“环境适应”。
还得每天上网课。
二十位选手几乎没有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好在他们大多经常出国比赛,没有翻译也能进行简单的沟通,部分选手还熟练掌握多国外语。
以他们的体质,理论上不会出现高原反应,但南极地理环境和气候都较为特殊,所以众人一路前往龙湖站,用了比楚听乌当初多一倍的时间,只为了所有选手能够好好适应。
但显然,大家都很高兴。
这两天和楚听乌混熟了的英国选手梅里斯悄悄和她说:“我曾经在北极的极光下滑过雪,现在也将在南极极光下滑雪了,身边还有你们一起,想到这一点我就非常高兴。”
也许是因为极限运动并没有真正的分数区间,大家更在意自己是否突破了过去的成绩,所以
关系比一些竞赛选手要更融洽得多。
楚听乌还见到了雷克斯和露易丝等人,她顺带把邵令梧改编过的曲子发给了雷克斯,让他也听听——
因为那是雷克斯曾经唱过的家乡民歌,邵令梧重新编曲,加入了一些新的乐器,听起来似乎更加有力了。
至少雷克斯很喜欢,只是他依旧跑调。
不过他和楚听乌不坐在同一辆车上,猫崽选择闭上耳朵,不听。
等到楚听乌抵达龙湖站时,时间已经是新一年的一月份。
虽然没过生日,但她的十九岁悄悄……不是很悄悄地在车上渡过了。
虽然车上华国人不多,但巧的是,华国人都算是她的员工——跨年时她没法回公司参加年会,网络也不太稳定,但这不影响楚听乌在南极洲给面前的员工们发红包。
她挨个拍肩拍头,语气深沉道:“共勉。”
等他们到了龙湖站,这里的科考员们自己包的饺子都吃完了。
时隔一年,重新回到南极,楚听乌却觉得自己的心平静了许多。
这里的网络好了不少,她看网课也不用先预下载了,她给亲朋好友报过平安,但显然他们并不觉得她很平安——
去年是来科考,滑雪只是娱乐。
但今年却是来滑雪,而且是从龙湖站一路滑到雷利站,危险性成倍增加了。
……大家甚至做好看到